不少僧道尼姑见此还是乖乖地离开了这里,不敢再绝食抗议,毕竟相比于流放去西疆那等苦寒之地,在关内哪怕过得差许多,也还是比在关外好的。
但也还是有许多僧道尼姑并不为所动,他们就是不想让朝廷再整顿佛寺道观,让他们可以继续过上以前那种在寺庙道观里的地主生活。
许显纯也就干脆直接下令,将这些僧道尼姑强制抓到大骡车上去,然后运去西疆。
“为什么要流放我们,我们所犯何罪?!”
“我们不过是来这里化缘而已,朝廷不肯让我们食小民之租,难道也不准我们化缘吗?!”
而因此有和尚在这时大声叱问起来,表达着自己对朝廷眼下整顿佛寺道观的政策的不满。
“你们厂卫要做什么,难道大明门外可以赌钱吃酒可以卖笑唱戏可以吆喝买卖,唯独不可以化缘吗?!”
已经剃发充任京师一寺庙内看菜园子小和尚的焦安也在这时,直接质问起这些厂卫来。
焦安也没想到他会这么倒霉,因为还想不劳而获,所以也就没有选择去官办职业学堂学什么技艺,但他最终也还是没选择自宫去宫里,而是先出了家,准备当个和尚,这样依旧能像之前在侯府里当奴才一样,只要伺候好管事的和尚,就能继续在寺庙的佃户和底层沙弥面前作威作福。
可谁知,转眼间没多久,朝廷就开始整顿佛寺,以致于,他现在不得不跟着一众师兄弟来了大明门外以化缘为名表示抗议。
但许显纯麾下的厂卫自然不会好言好语的跟这些讲道理。
许显纯本人甚至直接一脚先踹飞了一名不肯走还叱问他们厂卫的和尚,道:“你问你们犯了什么罪,犯了聚众谋乱之罪,大有谋乱嫌疑,按照上面的钧令,尔等如果不离开,就要全部流放到西疆!若干顽抗,就要施宫刑,以作惩戒!”
说着,许显纯就手一挥,对自己麾下的厂卫们吩咐道:“抓!”
“是!”
这些厂卫答应了一声,就开始拿起镣铐,去抓这些还不肯走的僧道尼姑。
于是,许多僧道尼姑就被抓了起来,抓进了由大骡车拉着的大囚车里,六七个人挤在一块,如拉着一堆衣服一般。
有一名和尚没控制住情绪,且也仗着有些武艺,就拿着禅杖朝这些厂卫打了过来,吼道:“去你娘的,敢抓本僧,吾要让你们厂卫今日流血于此!”
砰!
但这时,一声铳响。
正所谓,武功再高,也怕火铳。
这名武僧当即到底,然后几名厂卫围上来,掏出短刀,当场把这武僧劁了一刀。
“啊!”
这武僧惨叫了起来,随即就被几个厂卫抬了下去,也丢进了大囚车里。
其他僧道尼姑见此皆变了脸色,皆不敢再动弹,也就都被抓进了囚车里。
“他们说是在化缘?”
张贵这里则在这之后不久从魏忠贤这里知道了最新的情况。
魏忠贤道:“没错,许显纯亲口告诉儿子的,他们说朝廷不准他们食小民租子,难道还不准他们化缘吗?”
“就是不准!让他们恶意化缘乞讨,岂不显得陛下治国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