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宗敏这么一说,大明的权贵官僚们自然很气愤。
最先憋不住火的就是武清伯李诚铭当场就爆了粗口:“这算怎么回事,把我们的银子骗去搞了大煤矿,到现在撂挑子不干了,还打着称病的幌子!有必要吗?!不就是一个王爵,再说了,也不是说不能封,圣上的意思很明白,回来后再说!他眼里到底还有没有朝廷。”
刘宗敏一把揪住了李诚铭的衣襟,直接将李诚铭原地拔起,底层流民出身的他,只认张贵,对大明的权贵官僚没放在眼里,如今见李诚铭说话如此不客气,也就直接强硬地说道:“要我说多少遍,我们国公爷的确是病了,你这么想他回来,你倒是去请他回来啊!”
李诚铭因双脚离地顿时有些慌乱起来:“你先放下,你先放下!”
刘宗敏便将李诚铭先放了下来。
倒是毕自严这时过来,好言说道:“我们愿意相信国舅爷是真的积劳成疾。”
“难道还是假的?让你去剿灭建奴,操心一大堆鸡毛蒜皮的事,你不积劳成疾?”
刘宗敏倒是依旧不客气地问了一句。
毕自严也不好与刘宗敏计较。
毕竟宰相门前七品官。
于是,毕自严只笑了笑道:“这是自然!世人都知道,国舅爷是忠臣,要不然也不会拒绝被禅让。不但忠诚,还清正持重。不准幸进者为自己建生祠。但是,圣谕都下了,国舅爷作为忠臣,如今即便有恙,也不该滞留于外才是。”
“怎么,忠臣就不能生病啊!忠臣就不能被体谅一下吗?”
刘宗敏依旧没好态度地问了起来,且道:“你们别以为给了我们爷一顶忠臣的帽子,他就该任由你们摆布!以致于养个病都不准养!如果你们真觉得我们国公爷不该养病,你们大可以继续找陛下弹劾我们国公爷去,而不是堵在这里。”
“我们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他国舅爷作为公忠体国之人,就不该不理会朝政,弃朝廷于不顾才是。如今建奴被灭,《天启大典》初版完成,文治武功皆需要他来主持,他不回来,朝野难安!”
毕自严言道。
“国公爷说过,天下离了谁都行,他也没什么特殊,何况如今朝廷已是众正盈朝,就更加不需要他了。”
刘宗敏回道。
“这么说,国舅爷是真的欲要急流勇退?”
范景文回了一句。
刘宗敏忙失口否认道:“国舅爷没说这么过,我也不知道!”
而就在这时,张国纪和商景徽这些睢国公府家卷已乘了马车出来,而且一看就知道是所有侍女奴仆一起出来了,要不然也不会一眼望不到边。
刘宗敏见此也没再与这些官僚理会,只给周能递了眼色,示意他维持好秩序,而他自己则翻身上马,提起击发枪,朝已经集结的家丁们喝令道:“出发!”
官僚们见此顿时就意识了过来。
毕自严不由得先喊着问道:“刘指挥使,这是怎么回事,国公府这是要真要学陶朱公,要弃君弃国了吗?!”
刘宗敏道:“大司农此言过重了,卑职不过是奉国公爷命带府里的人去旅顺探病而已!”
毕自严则见此直接跑到了路中间拦住了刘宗敏等人:“你们不准走!真是探病,又何必派这么多人?你说实话,他张国舅这是做什么?!”
范景文也急忙走到了路中间,道:“没错!今日你不说清楚,你们就不能走!”
“这算什么道理,我睢国公府是犯罪了要被抄家还是要被灭门!以致于如今连出京都不行了?有圣旨不能让我们出京吗?!”
刘宗敏没好气地问了起来。
“非也!我们只是要刘指挥使回答,国舅爷难道真要弃他太康的列祖列宗于不顾,弃朝廷于不顾吗?!他这是把忠孝置于何地?!”
礼部尚书钱象坤这时也站出来质问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