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左助(小)对着宇智波鼬做了一个大大的鬼脸,然后假装气呼呼地赤脚跑出了宇智波左助(大)的客房,而在目送着弟弟离开之后,宇智波鼬转过了脸,用带着点歉意的语气,对眼神有些失神的宇智波左助(大)说道:
“抱歉,左助。”
“为什么突然道歉了,鼬?”宇智波左助收回了自己失神的表情,看着眼前这个眉眼温润,戴着一幅与杀气、血腥毫不沾边的平光眼镜的宇智波鼬,心情复杂地低声说道:“你没有做错任何事情,不是吗?”
“但是在你那边的世界,我应该是做了一些,让你困扰在其中很久都没有能够解脱出来的糟糕事情吧?”
宇智波鼬推了推自己的眼镜,仰头看着这个比自己还要高出小半个头的“弟弟”,表情同样有些凝重地说道:
“永恒万花筒写轮眼,根据族里古籍的记载,是需要夺取一母同胞的兄弟的万花筒写轮眼,才能够获得的,童力永不干涸的眼睛……以左助你的性格来说,如果不是到了万不得已的情况,就算是我亲自把眼睛挖下来给你,你也是绝对不会接受的吧?”
“你也从那个水影那里听说过了关于未来的事情吗,鼬?”宇智波左助沉默了一会儿,轻声问道。
“并没有,”宇智波鼬摇了摇头,然后叹着气说道:“但是,我知道那边的世界,是没有水影大人存在的世界,而如果没有了水影大人的活跃,宇智波一族会走向何等糟糕的境地,我姑且还是能够根据自己的所学,以及这个世界已经发生过的事情,稍微推测一二的。”
“你看到了什么?”宇智波左助继续问道。
“宇智波一族的灭亡。”
宇智波鼬稍微顿了一顿,从客房的书架上取下了一幅空白的卷轴,然后从自己怀里取出了一支笔,开始简单地在上面书写了起来:
“如果没有水影大人的存在,那么团藏就不会在第三次忍界大战中阵亡,止水也不会被雾隐给抓走,在这个基础上进行推导的话,止水应该会成为我思想方面的启蒙者和梦想的塑造者,而一直以激进态度敌视着我们宇智波一族的志村团藏,则会继续在木叶的高层中发挥他的影响力。”
“如果事情是这样的话,那么九尾之乱的那个夜晚,带土可能不会把云隐和岩隐的人柱力给送到木叶附近来,但他对九尾人柱力下手,并且用写轮眼的童力支配九尾来破坏木叶村这件事,应该是不会改变的。”
“九尾+写轮眼,就算事后宇智波一族能够证明操控九尾的人不是族内的人,也无法改变村子里的其他人会对宇智波一族产生敌视和疏远的现实……而如果我们不断与村子里的其他忍者疏远,就必然会更进一步地被木叶高层们视为不受控制的眼中钉。”
“而如果止水没有投向雾隐,那么他肯定会成为木叶的暗部,努力为了缓和族人与村子的矛盾而奋斗……我的话,大概也会追随他的脚步,一起为了这个目标而努力。”
“但是这恐怕是没用的……宇智波一族和木叶之间的矛盾已经积累到了无法靠个人努力去挽回的地步,双方之间必然会爆发一次剧烈的冲突,以此来决定到底谁才是木叶的领导者。”
“而以一族之力挑战一村的成功率显然不高,为了能够在这样的矛盾之下,既不让宇智波一族灭亡,也不让村子受损过重以至于招来外敌窥伺,我和止水,恐怕会在这里面采取一些非正常的行动。”
“不过从结果上来看,最后做出这个违背常理选择的人应该是我……不然的话,左助你也不会获得这双永恒万花筒写轮眼了。”
论证结束,宇智波鼬放下了已经被写满了的卷轴,然后张开双臂,用力地抱紧了正在浑身颤抖的宇智波左助(大),再一次地对他说道:
“你一定过得很辛苦吧,左助……”
“……已经过去了,尼桑。”
“过去了就好,左助……好好休息,这一次,父亲,母亲,我,还有左助,会和你一起面对来自未来的危险的。”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