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是曹伟的，所以这个人的造精神分裂融合后，主人格是曹伟，曹伟对整个身体有支配权。
胸口有对穿伤，身子应该是赵燕燕，所以，老三能接到来自赵燕燕的委托。
因为赵燕燕，原本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后来却被卷入其中，成为了受害者。
屁股和腿没有明显标志，认不出来。
大胆猜测屁股是阿怀的，而腿来自一个陌生的女性。
但她距离脑袋太远，大概已经没有了自己的思维，所以后来成为了曹伟臆想之中的，他那个健康长大的女儿，曹微微。
秦蓁检查完，在废弃的小屋里找了块还算完整的布，将尸体包裹住，然后坐在旁边。
穿堂风过，她只觉得一阵恶心涌上胸口。
这些躲在背后策划，将一个一个普通的生命随意糟蹋作践的人……
秦蓁眸色阴沉，一直坐到了大天亮。
“嘟嘟——”
门外传来汽车声，接着，叶无忧推门走了进来。
他看着地上盘坐着的秦蓁，微微皱眉。
“你怎么样？”
“还好。”
秦蓁看过去：“小柳怎么样？”
“生命无忧，但孩子没保住。”
是吗。
小柳还是活下来了吗。
还好……
秦蓁垂下眼皮，淡淡问：“小柳在发生了什么？”
“我不知道。”叶无忧摇头，“我进来时，小姨她已经——”
他绕过秦蓁，看到了地上的尸体。
“曹伟死了？”
“唔。”
秦蓁站起来：“搭把手，我要拆吊顶。”
“好。”
叶无忧没有多问。
他眼眸沉沉的看着曹伟的尸体，又抬头看了一眼吊顶。
破败的吊顶在他眼里，却完全是另外一个样子。
数不清的白骨，狰狞的怨魂，交错盘扎。它们眼里的情绪他看不懂，但能看懂那些痛苦的挣扎。
“好。”他又应了一句。
吊顶完全拆下来以后，秦蓁才看到那根钢筋的全貌。
不是直愣愣的，而是扭曲着，形成一个牢笼，死死拴着一具又一具不完整的尸骨。
有的已经成了白骨，还有的血肉腐烂，看起来死了没多久。
恶臭扑鼻。
秦蓁数不清它到底有多少尸骨，只能从这个规模看出，这个缝合尸体的实验，已经进行了很多次。
曹伟是其中成功的一个，却不知道是不是唯一成功的那个。
她看了一会儿，走出房间。
日头高升，细碎的阳光从林间穿透，在地上楼下斑驳的圆圆光影。
这是一个普通的早晨
秦蓁看着晃动的斑点，思绪放空。
“在想什么？”
叶无忧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出来，递了瓶水给她。
“想杀人。”
秦蓁偏头，看着叶无忧，忽然笑了一下：“说起来，我应该叫你一声学长。”
“同传大学？”
“播音主持。”
叶无忧挑眉：“那是直系学妹啊。”
秦蓁拧开盖子，喝了口水，直视叶无忧的眼睛。
叶无忧笑笑，避开视线：“这么敏锐？”
“还好。”
秦蓁也笑笑。
吹了一阵晨风，她的心情也收敛了一些，回头看向32号房。
“学长不想问问未来发生的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