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意看着他,不穿他那些装模作样的西装,身着棉质家居服,奥地利洛可可黄铜吊灯撒下的光正落在他身上,整个人像是周身发出光晕的神仙。
这样看起来,脸庞是清减了不少,不过更耐看了,更有味道了。
舒意把手从脸上移开,搁在桌面上,身体微微前倾,“还别说这牛排吃起来是养人哈,你最近都越变越帅了呢。”
宋时冕不再说话,真就话不投机半句多。
第二日下班后他独自驱车来到朗逸No1,依旧是二楼的固定预留包间。
人还是那三个,今晚是姜维齐做东,威胁所有人必须得到,他有大事宣布。
宋时冕依旧是最晚到的那一个,进门姜维齐在沙发中间坐着,面前酒瓶撂了一桌,人马头Brandy、莱伊龙舌兰和路易十三干邑对半掺。
可以,很敢喝。
姜维齐眼圈很红,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另外两个人幸灾乐祸地在旁边拿手机拍下他的衰样,盼着有一天拿这些视频照片狠狠敲他一笔。
姜维齐失恋了。
他把那个金发碧眼的外国小姑娘刚拐回国一个多月,两个人就闹掰了。
酒精麻痹不了悲伤,他又想点支烟松快松快,手抖着用打火机擦火,谁知道人晕的不行了,烟屁股半天没对上蓝火苗。
宋时冕用一根指头把他哆嗦执烟的那只手挑开,“至于吗?”
姜维齐咕哝着反驳:“你又没爱过你怎么知道至不至于?”
人就是这种感性的生物,偏爱根据自已的感情和生活状态对别人做出一些有失偏颇的指点,摆出“过来人”的姿态。
两人好的时候他可以劝宋时冕对舒意试着动动真心,尝尝爱情的美妙。
这会儿分了,自个儿把当初说过的话当成了放过的屁,“我就不该劝你和舒意好好过,这报应来我头上了。”
他一身酒气的往宋时冕身上倒,语重心长的用手拍拍他大腿,“兄弟,再听我一次劝,别管什么真心不真心,爱不爱的,乐呵着过这一辈子吧,多给自已找点乐子。”
宋时冕嫌弃的往旁边撤。
姜维齐彻底晕过去了,剩下两人看热闹笑够了,又把主意打到宋时冕身上。
卓盛拿了一个干净酒杯倒上半杯波多黎各产的朗姆酒给宋时冕,宋时冕给推了,“我开车来的。”
他一个人开车过来,滴酒不能沾。
炮火蔓延到他身上。
卓盛把酒杯收回去自已喝了,“你最近忙什么呢?怎么老不见人影。”
没等他说话,林柏言就贱嗖嗖的,“哦呦,听说一周都没在外边应酬吃饭了,每天晚上准点下班回家,规矩的不得了。而且有时候还得充当司机呢。”
这俩人打配合呢,冲他来的。
宋时冕满不在意地嘴角噙上一抹笑,人清清淡淡地倚在棕皮沙发上,看这俩人能翻出什么花来。
卓盛:“有这事儿?我阿冕这是为哪般?”
林柏言:“听说是去给人家当老婆奴了。”
“欸我看你是把姜维齐的话听进心里去了,舒意手段还是高啊,一回来就把你收的服服帖帖。”
宋时冕抬脚踢了下林柏言的脚尖,眼睛落在林柏言头顶,“你一说我想起来了,我还得替我老婆传个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