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再次醒来时天已经亮了。
……明明白天都睡了那么久。
哦,淦,我的猪肚。
匆匆爬起来发现已经被切好摆盘在桌上了。
哇哦。
加布果真好靠谱。
我松了一口气,挑出一块尝了一下。
口感不错。
我很满意。
又弯腰检查了一下冰箱里的食材,毫不意外的除了即食罐头和我昨日买的配料之外什么都没有呢。
毕竟阿尔给我翻出那个铁锅的时候还费了一番力,估计它们从来不在家开火。
这样就连给它们准备一个完整的早餐都做不到了。
梳洗完我将最后的酱汁调制出来,一份多盐一份稀释版,然后去敲了毫无动静的阿尔的门。
好像出门了。
那我现在做什么呢?
我坐在餐桌前想了一下。
啊,忘记收衣服了。
当我起身在阳台上找自己昨天换下来的睡裙和内衣时,却怎么也没找到那身衣服。
“……”
带着冷意的风吹过我身上带着厚度的长袖长裤,我低头看了一下楼下盈盈的绿植,也没找到那抹熟悉的白色。
在回到屋内再三确认之后,我不得不裹上加布挂在衣架上的外套,扣上了宽大的帽子,拿椅子脚抵住了门板悄悄的走下楼去。
没办法啊,只是丢了睡裙我还可以接受,但是胖次也被吹走了那就很尴尬了。
小跑到楼下的花园处找了又找,正垫脚看树枝上是否挂着布料的时候,一个声音从我背后传来。
“你是在找这个吗?”
我揪紧了脑袋上的帽檐,僵硬的扭过头,刚准备开口感谢这个未知之兽的时候,就在看清对方品种之后完全僵硬在了原地。
它光滑的带花纹的鳞片在略带凉意的阳光下泛着冰冷的光芒,匍匐在草地上盘缩起来的身体比我胳膊粗,尾巴上正灵巧的勾着一块印着梅花爪印的毛巾。
那是一个立起只伸展了身体三分之一就已经到我胸口的巨蟒。
……救命。
我差点没背过气去,僵在原地保持着那个怪异的姿势一动不敢动。
这可比那天晚上看到加布的獠牙要刺激多了。
我甚至发不出声音。
可能对这个世界的生物不太礼貌。
但是我真的没办法。
这是从远古时期就被刻在我祖先dna被我继承下来的原始恐惧。
我是真的害怕,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冷汗一下子就冒了出来。
该说点什么……
可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甚至不敢再用眼神去看那只让我吓个半死的动物。
在这样的情况下那条巨蟒却道,“抱歉,我不是故意吓你的……那我就放在这里了。”
然后是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巨蟒离开了。
我花了点时间才缓过劲来,扶着一旁的树杆大口呼吸着依旧带着冷意的空气,刚刚的匆匆一瞥一直在脑海中不断浮现。
那家伙伸直了能有三米多吧……太恐怖了。
虽然它好像是想帮我,和我道歉的时候听起来也很落寞,但是对我来说真的太恐怖了。我本身就怕蛇如果只是正常体型大小还能勉强一下自己,一下子来条巨蟒……这个真的不行。
对不起。
也只能做到在心底默默与刚刚的大家伙道歉了。
我搓着手臂,努力将自己刚刚毛骨悚然的感觉和看到的生物一起甩到脑后,这才有空去想别的事情。
所以这条毛巾是谁的?
我拿起被挂在灌木树枝上的墨蓝色毛巾看了看。
会是加布或阿尔的吗?
在这个带着冷意的早晨,被冷血生物注视的感觉似乎还黏在背后,我裹紧了加布的外套,放弃接着寻找那两块布料的想法。
赶紧回去吧。
我把那条毛巾挂在了楼梯入口的显眼处,确保来往的人能看到这条毛巾,回到了楼上。
正听着晨间新闻打扫室内卫生时——一扫扫出了好多落毛,其中还混杂了我的头发。
门铃响了。
不会是加布或阿尔没带钥匙吧?
我小跑过去看了一眼猫眼,结果看到了让我毛骨悚然的泛着冷光的鳞片。
早上僵硬的感觉又回到了我身上。
我一动不敢动。
但是按门铃的家伙很执着,它按着门铃还在喊着。
“你好,有兽在家吗?”
我缓了缓劲,给自己在心底加油打气,就跟上台演讲一样把门外的不知名生物当做一颗土豆就好。
刚准备开口的时候,就听到另一个声音替我回应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