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这下是真的在引诱对方了。
为了安抚它,我还身上拍了拍将鼻翼埋首于我散落的发间的普利斯特利的毛茸茸的脑袋,就像安抚加布那样道,“你已经努力过了,会有这种想法控制不住自己不是你的错……”
普利斯特利灼热的呼吸喷在了我的后颈露出的肌肤上。
它在深呼吸。
……要有臭气弹就好了。
“……他们咬过你哪里?”
显然是在问我被抓的那次。
“……”
这个问题我很难回答啊!
感觉怎么回答都很危险!!
怎么办?!
我僵住思考着。
可以说我没有被咬……只是莫名其妙被救了吗?
又不是傻子。
普利斯特利现在目前只知道我血液的影响力,目前应该想法还是被咬伤大出血之后血导致了它们失去理智所以厮杀起来……不对吧,其实就和加布阿尔一样,多少也意识到我肉很香了,只是一直忍着吧。
毕竟它又不知道我能快速痊愈,给它看到的两次伤口都是小口子,很快就能止住血的那种。
又或者是不愿意放纵自己的欲望让自己堕落之类的理由。
“不是咬,”我僵硬道,“那只鹰抓我的时候双爪穿透了我的腹部……”
普利斯特利的爪子落在了我的腰腹处,像是压抑着情绪,又像是不带感情,就连往常的温和伪装都褪去,只是冰冷道,“是这?”
不知道它想做什么的我只是略带紧张道,“没那么中间,在腰侧。”
我知道狗的体温是比人类要高的。
但我第一次知道出自寒冷的北原狼也是这个灼热的温度。
它几乎可以算是捏在了我的腰侧。
……艹,就不能好好说话吗?会痒啊!
而且还会暴露我腰间的肉因为缺乏锻炼有些松弛的秘密!
“没有。”普利斯特利让我毛骨悚然的低语响起,“没有伤疤的吗?”
眼见卖血就要变成卖肉,我急忙捏住了它的手。
“当然没有,你捏错边了——不对吧,你忽然动手动脚到底想干什么?说加布现在缺失教养,你做得事情更没素质吧?这样对待一个雌性就是你的礼貌吗?”
慌得要死的我只能虚张声势着口不择言,“亏我还以为你真的是跟这些控制不住本能的愚蠢众生不一样的呢,自律苛求自己苦行僧一样的生活,是注定会赢到最后的名留千史的伟大家伙,结果你就在这杏骚扰一个雌性吗,对得起你自己自己的远大目标和从小到大接受的教育吗!”
其实这个怀抱比起那种暧昧的倾向,更有种动物捕猎时咬住对方后颈的既视感,而普利斯特利展现出来的也并不是那个意思。
要说这算是性骚扰的话,我可能已经足够被挂起来裱上百次了,毕竟我都怎么对阿尔的……
但是现在我是真的慌了,除了扯道德大旗我一时半会还真想不到其他办法。
还在绞尽脑汁如何一边吹嘘他平日里的做派,一边道德绑架它不能这样对我这样动手动脚,就听到普利斯特利道,“抱歉。”
但它依旧没有松开手。
“我上次伤得到底有多严重。”
我死死捏住它的手,“知道了又能怎么办?我明明都这么努力想忘记这件事了!你还试图揭开我的伤疤吗?!一定要我回忆起当时自己无力反抗的可悲模样吗?”
说到后面我都有点真情实感了,声音出现了把自己都骗过的哭腔,“……况且,真的很丑很狰狞,别再让我回忆起那场噩梦了。”
不然我只会出现更加严重的反社会倾向的。
“……”
普利斯特利似乎想说些什么,但刚刚发出一个音节就被忽如其来的一拳打断。
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加布阴沉着脸给了自己亲哥结结实实的一拳。
被这一拳击退的普利斯特利松开了我。
“你想做什么?”
拥有敏感嗅觉和听力却完全没有注意到加布到来的普利斯特利动作迟缓的扶着自己的脸颊站直了身体,它似乎恢复了些许理智。
“抱歉,有些难以克制。”
演戏不忘做全套的我掩面低头做难过装,“不都是我跑出来的错,我会将自己锁好的……对不起。”
“……”
加布发出了威胁的低吼,“你明明不可能……”
普利斯特利依旧是那副有些亲昵又疏离的模样,“加布,你似乎忘了你的身份与我一样。”
“我跟你不一样……”
“我回去了,你们聊。”
无心研究这两兄弟在吵什么的我干脆保持着那难过的模样,直接冲回了房间里。
可恶。
我要是会过肩摔就好了!好想要伊迪那样的一身肌肉给它一拳……
气恼的我继续翻着那有点枯燥无味的学术书。
半晌后后房门外传来了敲门的声音。
“睡了吗?”
不想开门的我:“要睡了。”
门外的加布沉默片刻。
“我和普利斯特利打了一架。”
“谁赢了?”
“我。”
“那就好。”
我的声音染上了些许笑意。
“……你还会想起那件事吗?”
“啊,那个啊,”我漫不经心道,“偶尔会吧,加布你不用太担心啦,我没那么在意这件事了。”
门外的加布这才道,“如果有需要的话,随时可以呼唤我,我会听到的。”
我笑道,“好,那我下次一定先大声呼唤加布你的,到时候你可不要没有听到哦。”
“嗯……不会的。”加布的声音也变得轻松了些许,“那我就不打扰你了。”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