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老匪站在山洞口:“哎,我说,你会不会搞啊?”
半仙火大:“要不你来?”
“你以为我不会?”
“别站着说话不腰痛”
“我说,伱俩位能不能消停一会儿?”秦队长在旁边放下毛笔。
半仙左手握刺刀磨出来的錾子,右手拿着一把手锤,不停敲打。
半仙正在刻墓碑!
抗大学员秦队长的字儿写得也不咋的,因为有个牺牲的战士名字叫“許矗”。
齐老匪跟半仙两人正为这个矗字下边两个直字用三横还是用一竖争论。
齐老匪嘀咕:“这家伙取啥名不好,取这么个名,要是上学被老师罚字,自找麻烦”
半仙跟着低声嘀咕:“酒站有个叨叨秦指导员,这里又冒出来一个指手划脚的秦指导员,这日子没法过了”
旁边的战士正忙着用工兵铲搅拌,同时还嘻嘻哈哈地跟围在锅边人的说着话。
最终以半仙跟李老八各带人给早已埋下的友军作法事、摆道场结束。
“你别死脑筋,咱们现在出去已经赶不上趟,搂草打个兔子,将这些发囯难财的恶棍弄死不是更好?”
秦队长担心:“可是,东边还有张为民的伪军。”
“你就省省吧,胡营长走的时候就说过,我们要在这片山区扎根,没有粮食,怎么扎根?”
十万斤,数字看起来挺大,也不过五十吨而已。
这事儿要是被上级知道,不挨批评不算完。
猪圈旁边,百余战士正在跟着还没毕业的抗大学员识、写字,一块石板上写着:打倒日本帝国主义。
山洞一角,用石头围起来的四头小野猪正东蹿西跳得欢。
“你这话说得!你个中队长手下现在六七百号人,当个支队长都够格,你出兵前连计划都做不出来,说出去丢我这指导员的脸!”
“说得好像也那么点道理,哎,多搞些种子回来,还有,给我搞点烟回来”
“你什么时候会抽烟?”
“哎哎,上级命令是破袭铁路”
山洞口另一侧,五口大铁锅热腾腾冒着水汽,架在熊熊烈火上。
山洞下边山脚,无数人光着膀子在地里忙碌,雨小了不少。
“这样,你带一百战士走,剩下的人留下我训练”
“你我听说,第一,我打算进汤阴城搞两台发电机回来,这个我以前早就踩好了点,第二,嘿嘿,那个于镜三不是造海氵各因坑老百姓发了大财么?不绑他一票这事能算完吗?”
“那你想怎么样?”
“五天”秦指导员总觉得这位在挖坑,硬着头皮回答。
“那你觉得我在山里来回跑上几百里,就扛五千斤粮回来玩儿么?”
秦指导员无语:“你总得有个计划吧?”
这事倒是奇怪了,出山打铁路齐老匪思索了一会儿:“嘿嘿,这事还是可以干!”
将所有进出山通道全部给堵死。
山民开始将市庄稼地低洼处的水往外舀
也不知道谁把消息传开,无数的山民从旮旯里钻出来,在山洞下边的村民棚屋旁边开荒搭房子。
突如其来的一场大雨,很快形成山洪。
本来进山到抗大学习的秦连长,身份转为独立团编外九营代管的灵湫中队指导员,心里着实苦啊。
“嘿嘿,咱们有山洞可以住,他们有什么?这时候说不定早被山洪走了。”
一个人一天就算加野菜三两口粮,一天就是千余斤。
“要是他们藏在哪个山村里,咱们这一走,他们不就落在我们后边?”
地开出来,种子又成了大问题。
“怎么干?就算现在没有山洪,咱们出山也要走一天多的时间,谁知道这山洪什么时候能退?”
齐老匪愣了一下,大怒:“你个棒槌,你传的什么狗屁命令?”
花生同样往地里种,似乎能种的都往土里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