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明明就是她!”巧儿一把抓住知杏的胳膊,“你为什么诬陷我!为什么!”
凌霜见状,赶忙拉过知杏的手,把她护在自己身后,好好的上演了一场主仆情深的画面,“太皇太后,妾身瞅着这巧儿姑娘已经神志不清了,再问下去,怕是会伤及更多的无辜。”
孙可宁这时候才看清了局势,她跪在地上不住的思考究竟是什么方面出了问题,此刻才慢慢参透,凌霜刚才是故意引她上钩的。
既然如此,那便只有将计就计了,“巧儿!巧儿你快撒手!”她半抱着巧儿,知道已经中了计,她没有任何证据能让自己摆脱干系,凌霜定然已经打点好了所有供词,再去争辩只会让自己越陷越深。
“主子,主子真的是她,你可要替奴婢作主!奴婢没有说谎!”
“巧儿闭嘴!怎么又犯了呢!”孙可宁立刻跪在太皇太后脚前,“太皇太后,巧儿的确在胡言乱语,她自幼受过刺激,还望太皇太后看在她对妾身忠心耿耿的份儿上,从轻发落!”
孙可宁一头一头的磕在地上,惹的在场的人无不震惊,她竟真能为个宫女儿做出如此牺牲,可答案终是只有自己知道,这后宫之中她还没开始侍寝便惹来一身骚,除了巧儿丰儿,她没有能相信的人了。
太皇太后看到这却摆了摆手,后宫自古出冤案,她虽年少习得‘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的道理,却也没忘‘得饶人处且饶人’的俗话。
“起来吧,都起来吧。”太皇太后定了定神,“孙常在你的宫女信口开河,奴才的问题,便也是主子管理不当,哀家罚你一个月的月奉,再罚你的宫女去浣衣局当差三个月,就当以儆效尤了。”
“谢太皇太后,奴婢谢太皇太后。”
孙可宁一屁股坐到地上,“妾身谢过太皇太后。”
看着此事尘埃落定,太皇太后也累了,“行了,今儿个就到这吧,不过以后哀家再不想听到看到任何人议论皇上的做事决定,这宫里面最有用的是身份,最没用的也是身份,就算爬到后位,要跌下来也仅在一朝一夕间,宫女儿虽身份低微,却也是有骨血的人,哀家生平最恨身居高位者太过自以为是,你们要记住,长伴君侧最重要的不仅有绵延子嗣,还有包容之心。”
“妾身谨记太皇太后教诲。”这今日的戏总算是唱完了。
回宫的路上。
“主子,奴婢不明白,为何已经抓住了孙常在的把柄,今日却还要?”知杏问道。
“我早便知道太皇太后心软,即使知道真相了,也不会为难任何人,所以才放心大胆的让你去做事。”凌霜摸着手上的玉髓。
“那岂不是白费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