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将军,酒菜我们可都备好了,您肯赏脸来当真是我们的荣幸。”北堂衍领着顾子期进门,就见北堂烟笑意盈盈地寒暄,只是那笑意不达眼底。
她为顾子期酙了满满一杯酒,举至他嘴边。
顾子期侧脸避开道“顾某不胜酒力,是以从不在军中喝酒。”
北堂衍桌子一拍,“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北堂烟巧笑倩兮道,“顾将军看来是真的不给我们面子。”
她往后退了几步。
冲进来许多士兵将顾子期团团围住,武艺高强如顾将军,赤手空拳、单人作战,赢的难度还是很大的,象征性的抵抗一番,就被从天而降的罗网困住,身后一闷棍将他打晕。
再次醒来时,顾子期已经被五花大绑在十字木架上,被北堂衍泼了全身湿透。
顾子期没有太大的表情,他们的任何行为都该在自已的意料之中,毕竟他没想过能活着回去。
“王子想为兄长报仇,何不痛快动手。”
“呵,直接取你狗命岂不是便宜了你。”北堂衍冷笑道“待我好好折磨你,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方能解我心头之恨!”
妹妹说的对,这种人就不能给他个痛快。
刑具一一用过,顾子期已经昏死过去。
再次被水泼醒,面前又换了一个人。
“顾将军可还受得住,不如本公主招你为驸马,做我大梁子民。”北堂烟似笑非笑的看着顾子期,撩开他挡住脸的头发,“早跟哥哥说不要碰脸,真是的。”
顾子期缓缓开口“早听闻梁国公主善用计谋,不输男子。顾某原本想见识见识,如今才知道什么叫不择手段。”
“随你怎么说吧,你如今已是阶下囚,我随时可取你性命。”北堂烟不为所动。
顾子期轻笑“顾某性命不足挂齿,可惜梁帝的苦心经营毁在你们手里,如今怕是没有人敢做你梁国子民。”
“只要我打败你们,一点小手段又算得了什么?!”北堂烟有些气急败坏,大吼道“上刑!”
城内早已吵翻了,怀宁和莫非都坚持要出兵去救顾子期,成王在主位一言不发。
“七哥哥,你贪生怕死不去没关系,不愿出兵也就算了,我们自已去救他!”
“胡闹!本王自有决断。”成王终于开口。
按子期走之前和他说的,若自已不能归来,凶多吉少自不必顾忌,此次梁国尽失民心,我们师出有名,可直接率兵攻打将军。
他们还在讨论怎么做,飞扬已经准备好出城了,她找到之前的青青小姑娘家,被带到狗洞前,小姑娘的姥姥一把鼻涕一把泪,“小哥,你要小心,这是青青的银锁,我姐姐给她的,出了城可找她帮忙。”
谁的人心不是肉长的,真后悔姐姐当初嫁过去。
飞扬摸黑出了城,带着姥姥给的地图找到了小男孩家,亮出银锁,跪下恳求他们帮忙。
老妇人唉声叹气,“小哥,你之前就救了我家狗牙子,算是咱的救命恩人,如今为了救人而来,咱横竖都该帮你,只是我们能做的也只有掩护你进去,其他的看你自已的造化了。”
“奶奶,我带她去,您就在家待着吧。”狗牙子在边上眼珠滴溜溜的转着。
“不行,我若不去那公主要起疑的。”奶奶拒绝了,她这两日都要给军中送酒送菜,忽然换了人岂不故意惹人生疑。
等第二天天黑,飞扬换回女子打扮,化成农妇模样跟在奶奶身后,看她搬着酒坛子,估摸着剩最后几坛酒要送进主帐里,飞扬趁她搬运间隙,将带来的曼陀罗种子的粉末倒了进去。
北堂衍正得意忘形,和自已的副将吹嘘,见美酒进来吆喝着大家尽情喝酒,拥护者多喝些,看不惯他的浅尝辄止。
飞扬想借机去找顾子期,看见一个人迎面走来甚是眼熟,看着不是很高大,应该是比较适合挟持的对象。
飞扬趁他经过,跟在他身后拿着匕首紧紧抵着他腰,惊觉这是个女的,“你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