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路被陆熙那凌厉的一掌击中,整个人就似断了线的风筝,毫无招架之力地直直倒在地上,瞬间便不省人事。陆熙愣愣地站在原地,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倒在地上的朱路,心中暗叫不好,这才惊觉自已下手实在是太重了。他心里懊悔不已,暗自思忖:“我本只想给他个教训,怎就没控制好力度呢?”
那些家奴打手们见状,顿时乱成一团,仿佛一群无头苍蝇。他们一窝蜂地围了上去,此刻全然顾不上找陆熙算账,七手八脚地抬起朱路,就朝着朱家狂奔而去。慌乱的脚步扬起一片尘土,在街道上横冲直撞,那架势就像天塌下来一般。
一到朱家,众人就像热锅上的蚂蚁,心急火燎地四处寻找府中的教师君耀。
君耀这人,别看他教出的徒弟不怎么样,但他自身武艺实则不错。
君耀正在屋内,突然听到外面一阵嘈杂声。他抬眼望去,只见一群人急匆匆地抬着个人往里走。仔细一瞧,发现竟是府中的少爷,心中不禁“咯噔”一下。他暗自想道:“果不其然啊,这少爷如此跋扈,迟早会有这一天的。”只是没料到朱路伤得这般严重。君耀心中明白,这附近的镇子上,论武艺还真没几人能与自已相比。这到底是谁把少爷打成这样的呢?他满心疑惑。
但现在可不是好奇的时候,众人赶忙去请大夫来救治朱路。这么大的动静,大清早的自然也惊动了朱家老爷和太太。他们匆忙赶来,一看到儿子被打得重伤昏迷,顿时吓得面如土色,慌乱得不知如何是好,脑子里一片空白,只知道围着儿子干着急。
好不容易把大夫请来了,大夫先是小心翼翼地号了号脉,然后仔细查看了一番。看完之后,大夫皱着眉头说道:“这是内伤啊,我只能看看表面的症状,得找擅长内科的大夫才行。”众人又赶忙火急火燎地去请内科大夫。这内科大夫来了之后,仔细端详了半天,说道:“这是掌伤啊。还好当初我师父教我的时候,给我留下了一贴专门治这种伤的膏药,不然的话,这伤我可治不了。”
说完,大夫就从药箱里拿出那贴膏药,轻手轻脚地贴在朱路的患处,又开了一副药让他内服,这才放心地离开。
等这一切忙完之后,老爷这才缓过神来,开始打听事情的经过。听闻儿子是被一个陌生男子打成这样的重伤,他气得暴跳如雷,立刻差人把君耀叫了过来。
“君教师,我儿子被打得这么重,希望您能为朱府出面,帮我儿子报仇啊。”朱家老爷心急如焚又满脸愤怒地说道。
君耀听了,心里暗自不屑,心想:“这少爷平日嚣张跋扈,如今被打也是自找的。”但又不好驳了老爷的面子。毕竟自已当初也是抹不开朋友的情面才来这里当教师的,现在这种情况,也只能硬着头皮管管了。
“老爷,君某已经问清楚具体情况了。这件事啊,说到底是小三子惹出来的祸。”君耀不慌不忙地说道。
朱家老爷可不管这些,他要是懂得好好管教,也不至于养出朱路这么个跋扈的少爷了。他对君耀说道:“君教师,小三子我自然会处置,但是我儿子可不能就这么白白被打,还望您能出面。”
君耀见推脱不掉,只好无奈地应道:“好吧,那我就去走一趟。”
说完,君耀就打算出门去找陆熙谈谈。
其实君耀根本没打算动手。他找陆熙只是想了解一下具体情况,顺便问问陆熙的来历。要是陆熙的长辈和自已或者师门有什么渊源的话,就可以卖个面子,这样他君耀也不至于在朱府失了面子。
再说陆熙这边,看到众人抬着朱路匆匆离去,他心里也清楚自已下手重了。可他也不好意思跟去,毕竟自已只是想教训一下朱路,又没下死手,他觉得这种伤应该能治好。
于是,陆熙就打算先找个店铺吃点东西。他一边走一边在心里琢磨着要不要吃霸王餐,毕竟自已身无分文。就在陆熙四处寻找店铺的时候,君耀找到了他。
君耀其实并不知道陆熙的名字,他是根据家丁对陆熙样貌和身形的描述,再加上习武之人身上那股独特的气息,才判断出陆熙的。
君耀伸手拦住陆熙的去路,问道:“阁下可是刚才打伤朱家少爷的那位武者?”
陆熙微微一愣,转头看向君耀。同为武者的直觉告诉他,眼前这个三十来岁的中年人也是个练家子。他心中不由得升起一股无名之火,心想自已虽然失手重伤了朱路,但也没必要这样三番五次来找自已麻烦吧。于是没好气地说道:“兄台有何指教?”
君耀没想到陆熙说话如此不客气,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想要较量一番的冲动。他暗自想道:“这小子好生无礼,我本想好好与他交谈,他却这般态度。”
“这位兄弟,我是朱府的教师,你打伤了我家少爷,就这么一声不吭地想走,这合适吗?”君耀板着脸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