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玉小刚跪地!无尽耻辱!千道柏剑气斩龙!(1 / 1)
小舞脸上的笑容,凝固了。
她眼睁睁地看着那道她寄予了全部希望的黄金圣龙,在那道金色剑气长河面前,脆弱得就像一张薄纸。
没有抵抗。
没有僵持。
甚至没有发出一声哀鸣。
那庞大的龙躯,就被那道无可匹敌的剑气,从头到尾,轻而易举地贯穿。
崩碎,瓦解,化作漫天飞舞的金色光点,被剑气洪流彻底吞没,连一丝痕迹都未曾留下。
“……”
小舞盯着那黄金圣龙消失的地方,瞳孔,收缩成了一个针尖。
时间,在这一刻似乎被无限放慢。
她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心脏的跳动,停了一拍。
原本因激动而微微泛红的俏脸,血色褪尽,只剩下一片苍白。
“不……”
她的嘴唇哆嗦着,发出了一个不成调的音节。
“不可能……”
“这不可能!”
“咚。”
她的后背重重地撞在了冰冷的墙壁上,才勉强止住了退势,身体却贴着墙壁缓缓滑落。
那张原本洋溢着开心与希望的脸上,此刻只剩下了一种情绪。
恐惧。
自己所有希望,所有生机,所有未来的……彻底断绝。
小舞的身体,开始无法抑制地剧烈颤抖起来。
“看到了么?”
一个清冷而悦耳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内响起。
千仞雪缓缓走到她面前。
“这就是,我师父的实力。”
这句话,既是说给小舞听的,也是说给她自己听的。
窗外,那片因剑气而亮如白昼的天空,光芒正缓缓收敛,重新被夜色吞噬。
庭院中,黄金铁三角的三人,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
弗兰德的鹰眸里写满了惊骇,他引以为傲的速度与力量,在刚才那道剑气面前,显得像个笑话。
柳二龙的暴躁与怒火,也被一股彻骨的寒意所浇灭。她能感觉到,对方那一指,根本未尽全力。
“我不信!”
玉小刚的声音,打破了这片死寂。
他死死地盯着千道柏,眼中布满血丝,既有恐惧,更有无法接受的疯狂。
“武魂融合技是无敌的!黄金圣龙的力量,不可能这么轻易就被击溃!”
“再来!”
他几乎是吼出来的。
事已至此,没有退路。
三人身上魂力再次毫无保留地爆发,比之前更加狂暴的金色光芒冲天而起,试图在这片庭院上空,再一次凝聚那条威严的圣龙。
然而,这一次,千道柏连伸出手指的兴趣都欠奉。
他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们,眼神平静得像一潭万年不化的寒冰。
“冥顽不灵。”
他淡淡地吐出四个字。
话音落下的瞬间,他右手虚握。
“铮——”
一声清越的剑鸣,响彻云霄。
一柄古朴的长剑出现在他手中。
剑身狭长,通体呈现一种奇异的玄黑色,上面没有任何华丽的纹饰,却仿佛能吞噬一切光线。
正是斩邪剑。
剑身出鞘的刹那,一股无形的锐气便扩散开来,院中的空气温度都仿佛骤降了几分。
那股锋利的剑意,甚至让远处的草木都簌簌发抖,叶片边缘竟出现了细密的裂痕。
天空之上,那条刚刚凝聚出模糊龙形的黄金圣龙,在这股剑意面前,光芒都开始剧烈地闪烁,仿佛随时都会溃散。
玉小刚三人更是如遭雷击,凝聚魂力的过程猛地一滞。
“太慢了。”
千道柏的声音轻飘飘地传来。
下一刻,他的身影动了。
不,或许根本没有人看清他是如何动的。
在前一瞬,他还站在原地。
在后一瞬,一道玄黑色的剑光,便已经取代了他原来的位置,如一道黑色的闪电,径直撕裂了夜空。
玉小刚三人只觉得眼前一黑,一股让他们灵魂都为之战栗的恐怖剑气已经扑面而来。
“噗嗤!”
一声轻响。
那条他们拼尽全力,小心翼翼凝聚的黄金圣龙,连一声咆哮都未能发出,便被那道玄黑色的剑光从头到尾,干净利落地一分为二。
庞大的金色龙躯,如同被戳破的气球,瞬间爆散成漫天光点,消散于无形。
比上一次,更加彻底,更加干脆。
而那道剑光,在斩灭了黄金圣龙之后,余势不减,瞬息之间便来到了玉小刚的面前。
冰冷的剑锋,停在了他的喉结前。
森然的寒气,让他脖颈上的皮肤瞬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玉小刚的动作,乃至呼吸,都在这一刻彻底停滞。
他甚至能清晰地看到,那漆黑如墨的剑刃上,倒映出自己那张写满了惊恐与呆滞的脸。
时间,仿佛静止了。
千道柏的身影,不知何时已经回到了原地,仿佛从未离开过。
他手腕一抖,斩邪剑发出一声轻鸣,被他收回。
就在剑身回撤的瞬间,一道无形的剑气掠过。
“唰。”
玉小刚、弗兰德、柳二龙三人的额前,一缕发丝悄然飘落,断口平滑如镜。
这一手精准的控制力,比刚才那石破天惊的一剑,更让人心头发寒。
千道柏甚至懒得再看他们一眼,那股磅礴如山海的精神威压,再一次轰然降临!
这一次,比之前更加沉重,更加不容抗拒。
“噗通!”
一声闷响。
玉小刚的双膝再也支撑不住,重重地砸在了坚硬的青石板上。
膝盖骨与石板碰撞,发出令人牙酸的声音。
这一次,比上一次被迫下跪,更加屈辱,更加彻底。
他死死地咬着牙,不让自己发出一声痛哼。
他想要挺直脊背,可那股泰山压顶般的威压,却让他那所谓的傲骨,被硬生生地压出了一道弯曲而耻辱的弧度。
他能感觉到,弗兰德和柳二龙担忧与无力的目光。
他能感觉到,远处一些路人,投来的震惊的视线。
这些目光,此刻就像一根根无形的银针,密密麻麻地扎在他的背上。
没有实质的痛感,却带来了深入骨髓的屈辱。
他想开口,想如同过去那样,用自己渊博的理论去训斥对方的野蛮与无知。
可喉咙里,却好似卡了一根鱼刺,让他连一个音节都发不出来。
接连两次被迫下跪。
这样的姿态,比被一剑杀了,更让他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