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包间里的人面面相觑,他们没想到,表白墙上的信息竟然是真的。
霁浪讨厌淮千山。
不然在这个特殊的日子里,谁能想到屁做礼物?这不是赤裸裸的挑衅?
不过,学神就是学神,大家看不过去的事儿,淮千山此刻竟然还能神色自若的坐在沙发上喝着矿泉水。
情绪十分稳定。
淮千山不在意,霁浪不在意,其他人也不好再说什么,一人分了一块蛋糕。
吃完了,才想起来,寿星还没许愿。
十二寸的双层蛋糕,被吃的一块不剩,沾在盒子上仅剩的一点奶油也被时川舔个干净。
时川一边唆手指,一边摇头晃脑念了一首文邹邹的诗,“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
霁浪白了他一眼,抠了抠淮千山的指甲盖,“锄禾是谁?”
时川:
整个包间,齐整整的暗骂一声“卧槽。”
当陈云霄嚷嚷着再出去买块小蛋糕意思一下时,霁浪“咔嚓”一下打着了打火机,举到淮千山面前。
迎着大家疑惑的目光,霁浪冲淮千山挑挑眉,“许愿呐。”
淮千山看着在空中随着霁浪的呼吸轻轻跃动的火苗,没有下一步动作。
一时之间,气氛有点尴尬。
“那个”时川轻咳一声,想要打破此时的僵硬,话没说完,就见淮千山略一低头,冲着打火机,轻吹一口气。
霁浪默契的松开拇指。
这算是许完了?
十个男孩面面相觑,再回过头时,霁浪已经勾着淮千山的脖子出了包间。
“淮千山,你许了什么愿?”霁浪凑到淮千山耳边。
“没。”
“骗人,你愣了好久才吹的蜡烛。”霁浪撇撇嘴,一脸不相信。
“打火机的香火,神仙吃不上。”
霁浪:
第二天,霁浪揣上整周的生活费,准备去水果店买个榴莲。
昨天给淮千山过生日的时候,他就注意到,原来气味也很容易吸引别人的注意。
上周的生物课上,他记得刘老登说,动物的交呸就是依靠气味的吸引。
在这个躁动的青春期,男生本身荷尔蒙的气味会被无限放大。
但那个味道并不好闻。
班级不少男生会在宿舍藏一瓶劣质桂花味香水,就为了遮盖身上那股不太好闻的荷尔蒙汗臭味。
霁浪从来不在意这种味道,但昨天在KTV闻到的那股香味,让霁浪本不富裕的脑袋顿时开了光。
他要做有味道的男人。
如果他闻起来臭,吃起来香,淮千山会爱他吗?
水果店的生意很好,队伍从收银台排到后边的零食柜。
霁浪暗暗咂舌,把榴莲上的刺挨个捏一遍。
他已经在这儿停留半个小时了,水果店的老板娘偷偷朝他看了好几眼。
霁浪向来不在意别人的眼光,除了淮千山。
但凡淮千山拧一下眉头,霁浪就怂了。
若是换做别人,哪怕把他脑袋瞪出一个窟窿,他也毫不在意。
“小伙子,你想要哪个?”店老板放下手机走过来,心疼的看着被霁浪掐完尖儿的榴莲。
霁浪闻言抬起头,盯着店老板看了好一会儿,“最臭的那个。”
老板:
不想让霁浪再站在那里影响其他客人,店老板走过去捡了一个开口最大的榴莲捧到霁浪脸前,“熟透的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