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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后宫夫郎想要独宠15(1 / 2)


干燥寒冷的柴房中,双手和双脚被粗粝的麻绳捆在一起的叶姝靠在墙角,睁开双眼打量着透过缝隙的日光飘荡着灰尘的柴房。

说实话,叶姝面对眼下这个被绑了的情境倒不是很慌乱。

毕竟这是她故意为之的。

至于为什么会到这个情况也是说来话长,她领着众多兵马行军路过几个村落时,偌大的村庄竟然半点人烟都没有,看着十分荒凉。

叶姝蹲下身察看了每户人家的灶台痕迹,都干干净净的,反倒落了不少灰尘。

一看就知道这些村落的人已经离开很久了。

身为女帝亲自派到叶姝身边的心腹副将走到她身边,“殿下,可曾看出不妥?”

叶姝站起身,支开纸窗便看到了那掩藏在云雾中看起来十分隐秘的青山。

真是离谱,特地避开了原书中可能会耽搁的路线,结果还是碰到了意外情况,想来这些村落的人大概率是藏在了那山上。

缘由的话,这行军一路叶姝也不声不响地派了人打听着情况,无非是地方官贪赃枉法,各种暴力征税,使得民众们苦不堪言。

这些村庄的百姓,显然是不堪重负,跑到那地势复杂的山上落草为寇去了。

“村子里的人,多半跑到山上做了山匪。”叶姝放下窗户,走出了这间看着久无人居的草房。

副将问她该如何处理,是否该上山剿匪。

叶姝却摇了摇头,离京远了,这些地方官干出的事是该上报到宫中的。

更何况此刻军情紧急,当务之急是赶赴南疆战场支援。

抱着绕开这座山寨的想法的叶姝,怎么都没想到那群山匪就在喇叭状的山口埋伏等着他们。

这些山匪的目标似乎就是她,也没有要杀了她的意思。

于是叶姝干脆顺势被他们抓了去,对上副将慌乱的眼神,叶姝使了个眼色给她。

副将心领神会,领着一队人马追了半晌便佯装马匹倦怠追不上了。

而后就是眼睛被蒙上黑色不透光的布条,被人扛在肩头上了山,耳边还能够听到女人们粗犷豪爽的笑声。

“我早就说这凤朝迟早得完,你瞅瞅那一个个跟软脚虾似的。”

“也不知道大当家捉这一看就细皮嫩肉的女将来作甚?莫不是像之前一样拿来熬汤不成?”

生啖人肉,饶是叶姝也不由得一惊。

插过一道清淡冷漠的女声,“小声些。这是当朝皇太女,大当家命令过的,不得妄言。”

显然,这些山匪都怕那个女子,嗤笑了几下却是没再说话。

柴房的门毫无征兆地被踹开了,思绪收回来的叶姝因为眼前蒙着布,看不见东西,因此只能循着声音抬首转向那边。

握着刺鞭的手,无声地收紧了。

倚靠在墙角的皇太女,穿着银甲胄,即使是安静坐在那,通身的气息也是不容人忽视的。

和很多年以前无意间看到的纨绔,没有半点相似。

素净的脸上被蒙着一段黑色的布条,黑白交相映显得格外白皙如玉,大概是扛她上山的人动作粗鲁了些,使得她束好的满头青丝散落了几丝在脸侧,在光晕下生出了点朦胧的脆弱感。

但她只是静静坐着,古井无波,疏离到仿佛无论发生了什么她都置身于事外。

真是想让人撕碎那厚重的甲胄和衣料,看她那张白皙平静的脸上露出点慌乱神色来。

眼前的布条被动作极其粗暴地扯开,以至于叶姝眼尾被那粗糙的麻布划出一道红痕,宛如飘了片淡粉色的花瓣在上面。

乍一出现的明亮光线,刺得叶姝有些睁不开双眼,鸦羽般的睫毛被生理性的泪水沾湿,就像是哭了一般。

大当家裴青颜对上叶姝那双氤氲着雾气和水光的杏眼,心中蓦地生出一股子杀意,软鞭缠上了她的脖子,但却没有勒紧。

等到视线恢复正常,叶姝才看清眼前人的模样,是个一看五官就明艳张扬的红衣骑装女子,只是有种雌雄莫辨的美,让叶姝不自觉地产生了点违和感。

那满身嗜血肃杀的矜贵气息,全然不像山寨里的匪,倒像是名门将后。

“阿姐”门口忽然出现了一个瘦弱的身影,叶姝看去,是一个约莫十二岁的小少年。

不过显然不是健康少年的模样,脸色透着病态近乎透明的苍白,唇色也是浅淡的很。

给人一种来阵风,就能把他吹坏的感觉。

大当家迅速地收回了软鞭,藏进了袖中,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若无其事地解下披风披在了他身上,系好带子。

“阿姐,我喜欢她”病恹恹的少年嗫嚅着说出了想法。

于是当晚,叶姝就被那女大当家扒了盔甲搓土豆似的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打包扔到了这个小孩房中。

叶姝:“”

这个山寨里的人感觉都不像个正常人,先是那位大当家打个照面就打算勒死她,后是被扔到这个小孩房间里。

摸不着头脑的是,叶姝还了解到这个小白兔一般,仿佛吓他一下他就能马上厥过去的少年,居然还是这山寨的二当家。

看着十分乖巧温软的二当家,说到底不过是个小孩,坐在案桌前写着字。

映着旁边的烛火,他的肌肤白得发亮,小孩看到叶姝进来的时候是十分开心的神情,使得那张了无生气的小脸都灵动了几分。

叶姝掸去被扔进来时沾上的微尘,细细地理了理衣裳的褶皱。

小少年坐在高高的椅子上,那般眉眼弯弯地笑着看向叶姝,白白柔软的雪兔模样。

“太女殿下,你有没有见过傅太师的墨宝啊?”小孩殷切地望着远远站在那的叶姝,似乎是很期待叶姝的答案。

叶姝就是傅太师手底下教导出来的,自然也是习得了她一手风骨隽秀的字迹。

于是叶姝点了点头。

二当家遥遥地递出那已经写得分了叉的狼毫笔,想要叶姝教他写写看。

看着小少年脸上那般充满希冀的神情,叶姝心底微叹,走了过去接过笔,他的手冰冷的厉害,就像是下一秒就会丧失呼吸的尸体般冰冷。

这走近了,叶姝才发现那砚台中的墨水也是极差的,味道刺鼻的厉害。

其实叶姝也是完全可以拒绝这个少年的请求的,只不过她似乎并不是很想故意看到他苍白乖巧的脸上露出失望的神色。

再加上反正待在这山寨闲着也是闲着,教教他也无伤大雅。

叶姝随手写了句诗在起了毛边泛黄的宣纸上,风骨自成。起笔落笔一气呵成,让坐在椅子上的少年琉璃珠子般的眼眸亮出光来。

“玉兰吹落少年头”少年温软的嗓音,念着这句诗别有一番风味。

他仰起头,看着叶姝,“玉兰花是什么颜色啊?”

叶姝将毛笔搁置在笔架上,听到他的问题时动作顿了顿,而后道:“是雪白的。此诗的意思是,初相遇心仪的小郎君,是在玉兰树下,雪一般的花簇簇从树梢落下时,想要和他共白首。”

二当家听着叶姝给他讲诗,笑着说:“太女殿下,我一眼瞧着您的时候就觉得喜欢您,那等我长大了,殿下做我的妻主大人好不好?”

少年说这话时,声音清脆,如珠玑落玉盘,悦耳动听。

只是叶姝在被扔进这房里时,听到了那些山匪的低低絮语,说是二当家身体素来孱弱,前些天请了郎中来看,已然活不过初春了。

其实看少年清秀的眉宇间若隐若现的灰暗病气,就能够看出来。

叶姝一时有些不忍,只是将狼毫笔交由在他冰冷的小手中,柔声回答道:“好,我答应你。”

性子乖巧的小孩安静下来,握着狼毫笔,照着叶姝写的字一笔一画极其认真地描摹着。只是写到“落”这个字的时候,或许是因为字形结构复杂了些,他怎么写都写不出叶姝的字迹。

瞧着小少年头越埋越低,眼眶也是通红得跟兔子一般,仿佛下一秒眼泪珠子就要晕在纸面上了。叶姝想了想,抛却了旁观的姿态,抬手握住他的小手,一边写一边教他怎么才能写好。

“草头需得盖住洛,写的时候笔锋不可缺了。”

手被另一只温暖带了点薄薄茧子的手握着,二当家唇一下子抿得很紧,通身都紧绷着了,显然是紧张得厉害。叶姝俯下身的时候,那阿姐房中带着的安神香气息便铺天盖地将他从头到尾笼罩于其中,他一时间脑子里全然空白,手完全是被叶姝牵着在纸面上勾画了。

“好了。”

叶姝一声好了,把他全部的思绪都唤了回来。

那只温暖柔软的手也离开了,有些莫名的空落落。

山下的军队知晓领军将领的太女殿下被抓上了山匪的寨门时,很是慌乱了一段时间。直到副将过了几日接到了叶姝递出来的消息说她安然无事,叫他们三日之后上山招安剿匪。

叶姝其实也没有想到,这山匪抓她上山来的理由竟然会如此荒谬。

说是这身体病弱的二当家仰慕那即将南下奔赴疆场的皇太女,想要在死之前有个妻主大人。

结果大当家是个忠实弟控,就这么把她抓了过来。

不过叶姝瞧着那容颜美到雌雄莫辨的大当家总是看向自己诡异莫测的眸光时,觉得那个小少年的愿望大概只是原因之一。

变故就发生在了招安之日,也是叶姝被这大当家押着穿上婚服,要和那个小少年成婚的日子。

那个乖巧温软央求着叶姝教他练字的少年,在婚事前夕发病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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