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梓安再次转身,重新行礼道:“父皇还有何吩咐?”
“皇儿,你真的还要继续参加文擂比试?”
“没错,父皇。”
“那你心中可是已想好下场比试的歌词。”
“暂时还没想好。”白梓安实话是说道。
“那你还敢去比试,你不会又想写狗屁不通的屎尿文章,然后利用自己的身份晋级吧?”白剑烨的声音带着些许恼怒。
“父皇放心,这次儿臣一定好好比试。”
白剑烨点头,“那好,皇儿你就在这先把歌词写出来吧,朕若是觉得满意,你就可以去比试了。”
这些年白剑烨可没少因为白梓安的“文采”而丢脸,他是真的有些怕了。
万一刚才那首赋真是白梓安从他人之手盗来的,接下来的比试又恢复原形,他岂不是又要跟着自己的逆子受嘲笑。
白梓安先是无奈,而后眼神中爆发精光,问道:“父皇,这次咱爷俩赌什么?”
白剑烨略带戏谑道:“朕没有记错的话,你个混小子刚才骂了朕,赌注就定你这顿板子吧,若你做出的歌词朕不满意,就直接赏你两顿板子,比试你也不用去。”
“那要是满意呢?”
“若是满意,朕就不打你,免了你这顿板子。”
白梓安有些无奈,果然无论在什么时代,儿子和老子打赌终究是要吃亏的。
他目光转向田修睿和田甜甜二人,问道:“父皇的赌注已经定下,你们两位要不要加注?”
二人见白梓安如此自信,全都表示不愿打赌。
白梓安也没说什么,略作思考后,他再次开口道:
“伫倚危楼风细细,望极春愁,黯黯生天际。草色烟光残照里,无言谁会凭阑意。”
白剑燁和田修睿面面相觑,脸上皆是震惊之色。
他们没有想到这次文擂比试能听到如此佳作,更没有想到的是如此佳作竟然出自白梓安之口。
田修睿已经预想到在不久之后这首词必然会成为教司坊和各大勾栏院所争相传唱的经典之作。
这个时代虽然没有版权一说,但是依旧可以扬名呀。
“拟把疏狂图一醉,对酒当歌,强乐还无味。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随着白梓安将整首词念出来,白剑燁的眼眸中已是满含激动。
“皇儿,这真是你想出来的词吗?”
见白梓安点头,白剑燁脸上的激动又增加了几分,“好,好,好。”
他一连说了三个好字,这才继续说道:“皇儿,你快去参加比试吧,记住一定要将这首词当众大声地念出来。”
天可怜见,这十数年来,这逆子给他丢了多少次人,白剑燁早已是记不清了,多到数也数不过来,如今终于要扬眉吐气了。
白梓安应承下来,抬腿刚要离开。
这时田甜甜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勤王殿下。”
白梓安回头看了她一眼,“有事?”
只见田甜甜脸色红红的,低着头小声问道:“敢问这首词叫什么名字?”
“蝶恋花。”
“勤王殿下这首词,可是有感而发?”
白梓安嘴角微扬,“确是有感而发,不过却不是对田小姐有感而发,若是真对着那幅倒胃口的画,本王也许就做不出来这样的词句了。”
说罢,他直接迈步离开,只留下一颗芳心当众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