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鬟一看,不由失笑道:“送不起就不要送,勤王殿下,我如果是你,干脆找两个大坛子,哪怕往里面装水呢,至少面子上好看些。”
小福子刚要发火,白梓安却不紧不慢地说道:“你怎知本王这两小坛酒没有兑水呢?”
“你不会真的兑水了吧?”小丫鬟吃惊道:“虽说我家老爷注重情义胜过礼品,可你这礼也太轻了吧?就不怕老爷生气,将你们赶出去!”
“谁说本王礼轻?”白梓安笑道,“你个小丫鬟懂什么?浓缩的才是精华,你家老爷上了年纪,缺的正是那一点精华,懂吗?
小丫鬟的脸顿时涨红如血,又羞又怒,讷讷不敢再言。
不过她虽然不再说话,心里却将白梓安恨透了,并暗暗发誓,一定要破坏这狗屁勤王和自己小姑的婚事。
没错,眼前的小丫鬟并不是真的丫鬟,而是田修睿长女田菲菲的大女儿田文静。
只因田修睿一生没有儿子,所以长女田菲菲招的上门女婿,故此田文静随母姓,不过她虽然名叫文静,却一定也不文静,反而有些古灵精怪。
没事总喜欢扮作农家女,又或者小丫鬟在府外闲逛。
今日白梓安来得凑巧,她装扮好还没来得及出门,正好撞上了。
不过这事在白梓安看来却是另一番光景,他只道原主怯懦且蠢笨,风评太差,将路人缘都给败光了,以至于连将军府的小丫鬟都敢当面嘲讽他了。
于是他以牙还牙,小小地反击调戏一下,其实根本没往心里去。
田文静带着他们往两层小楼走去,小福子被留在一楼门外,白梓安则施施然地随田文静朝楼上走去。
刚到楼上,田文静立即将两坛酒拍在田修睿面前的桌子上,并告状道:“勤王殿下初次登门,就带来了这样的‘厚礼’,明显是不把你放在眼里!”
田修睿微微皱眉,示意田文静先下去。
待田文静气鼓鼓地走了,田修睿这才望向白梓安说道:“勤王殿下,你上门提亲,却只带了两小坛酒,似乎有些不妥吧。”
白梓安毫不在意地笑了两声,说道:“谁说我是过来提亲的?”
“那勤王殿下所为何来?”
白梓安微微一笑,“当然是做生意。”
“勤王殿下想要做什么生意?”田修睿轻描淡写地问,却尽是冰冷讥诮的语气:“昨天勤王殿下才从臣手中讹诈五千两白银,今日就想到做什么生意了?”
“什么讹诈?分明是投资。”白梓安笑了,“田老将军不妨先尝尝本王带过来的酒。”
说着他也不管田老将军是否同意,直接上前打开了其中一坛酒的酒塞。
紧接着一股浓郁的酒香便飘散开来。
田老将军也是爱酒之人,闻着这浓郁的酒香不禁喉咙滚动。
白梓安见状,立即将田修睿面前茶杯里的茶水倒掉,又为他倒上一杯酒,示意道:“田老将军尝尝。”
田修睿端起茶杯一口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