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怡怡咬咬牙,像个赌徒一般:“好!爷爷既然想收你做关门弟子,我相信你的人品!只要你不搞学术造假那一套,有什么事我都给你顶着!” 楚寒星一个演员,想转行做研究,要是没人帮忙肯定有许多阻挠,更别提让新药上市了。 她不知道楚寒星为什么要提出这个要求,既然她有这个信心,要做得又是一件大好事,为什么不答应她呢。 英雄不问出处,用事实见真章。 路荔讶异:“你不演戏了?我记得你以前特别喜欢演戏呀。” 楚寒星眸光微微闪动,幽幽道:“你觉得命重要还是演戏重要?” “当然是命重要啊!”路荔没有犹豫地回答,说完她就觉得这画面有些似曾相识。 楚寒星轻笑,保住命,扫平路上的绊脚石,再多攒一点钱,等原主回来只需要安安心心演戏就行。 瞿怡怡捏紧手提包:“那咱们现在就走吧!” 楚寒星看了眼时间,早上九点,她的手虽然受伤了,但包扎好还得继续录节目,估计节目组待会儿就来人了。 楚寒星轻声拒绝:“先不急,等找到小静以后再说。” “也是。”瞿怡手放松了些。 万一小静不愿意见他们,爷爷和小安期待落空,到时候她就弄得大家都难受。 就在瞿怡怡打算离开时,门忽地被敲响了。 “大师,大师,你在里面吗?” 虽然看不见脸,但一听这声音就知道是谁了。 路荔扬声道:“进来吧。” 门一推开,就看见傅嘉那张笑脸,路荔好奇道:“你来干嘛?” 傅嘉一侧身,身后的助理提着大包小包,把礼物一一放在柜子里。 傅嘉笑了笑:“大师,听说您手烫伤了,我买了点儿补品和护肤品送来,不值什么钱,您别嫌弃。” 路荔只一眼就看出都是些高端货,全是些烫伤修复、去疤痕的东西,比上次不知用心了多少。 瞧他这话说的,又谦虚又礼貌,还真看不出来是个二世祖。 不得不说,傅嘉要真想讨好谁,绝对是做到位的。 见状,瞿怡怡对楚寒星轻轻颔首,便离开了。 楚寒星拿出铜钱,开门见山:“什么问题?” 她说过会赠傅嘉一卦,想必傅嘉来找她不单单是探病。 果然,傅嘉嘿嘿一笑:“大师,你真的太准了!” “我找人查了,那个戒指是四十年前一个摇滚歌手的,他被一个连环杀人犯活活勒死,连环杀人犯有个癖好,杀了人喜欢拿走对方身上的东西做纪念。 可没想到他把戒指拿回家之后,第二天就惨死了。 那个摇滚歌手的歌在二十年前突然火了,因为这个原因,那枚戒指也出现在拍卖场中,可买下来的人无一例外都发生了事故,侥幸活下来的就一两个。 渐渐地这枚戒指就没人敢收藏了,但我不知道他是怎么把戒指搞到手的,可以确定的是他知道戒指的来历,也知道拥有戒指的人会惨死。” 傅嘉脸色沉了沉:“他们家现在已经破产了,他爸欠了一屁股债,卷了最后一点钱跑路,他现在就是个丧家之犬,所以……” 现在让他死于意外什么的,根本没人会追查。 “我想大师你帮我算算他在什么地方。” 他爸跑了,所有债主都找上了他,那小子很贼,不知道藏在哪里,他找了好几天都没找到。 “破产?听你这口气他家里应该不差吧,怎么好端端的破产了?”路荔有些不解,像他们这种家庭,就算破产也不至于到亡命天涯的程度。 傅嘉无所谓地笑了一下,“谁知道呢。” 他面色泛着黑气,眉心有一条之前没有的细细的竖线,是悬针纹,发凶。 面相最能体现的就是近期运势,比八字精准。 不论傅嘉之前做了什么,现在最好是及时收手。 楚寒星抬眸,淡淡道:“你确定要算吗?” 被这么一问,傅嘉突然就迟疑了,不过很快,他就继续自己的决定,他眼神一狠,一个“算”字还没说出口,低沉的男声便从门外传来。 “算什么?” 傅嘉蓦地转身,表情讶异:“段哥,星星…卧槽阿清你好了啊?!” 段潮生看着楚寒星:“全身体检,数据显示非常健康。” 唐星星:“对对对大师,你也太牛了,阿清身体现在跟头儿有得一比。” 季清先是看了眼楚寒星和路荔,点头示意,才笑骂傅嘉:“会不会断句,好好说话。” “不、不是,我是太激动了。”傅嘉上前和季清拥抱了一下,“看到你恢复了我高兴!” 几人相视一笑,傅嘉视线在几人之间来回瞟:“你们…也是来找大师的?” “楚小姐很厉害。”季清上前,拿出一张黑卡,“楚小姐,一千万,全在里面了,密码是6个0。” 楚寒星眼底闪过一丝意外,转而想到了什么,挑眉看向段潮生。 她记得她要的是五百万。 段潮生眉眼含笑,声音低沉舒缓:“季叔问我给多少合适,我觉得他那一千万的赏金刚好。” 楚寒星收下那张卡,拿出一个护身符递给他,嗓音淡漠:“谢礼。” 楚寒星不贪那五百万,但给都给了为什么不收。 他帮她收过锦旗,还帮她拿赏金,虽然是举手之劳,但楚寒星从不欠任何人。 段潮生目光在素白的手指上转了一圈,轻轻笑了一声,收下护身符。 他眸光一转,发觉傅嘉眼白变多,眼皮下垂,眉心发黑,还长了一根悬针纹,他见过的犯人里,几乎都长了由悬针纹变化而来的牢狱纹。 段潮生微微拧眉,嗓音变得有点沉:“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啊,没什么啊段哥,我就问问…姻缘,对!姻缘,我想让大师帮我算算我的真命天女什么时候出现,嘿嘿。”傅嘉尬笑两声。 说实话,他现在有点儿怵段潮生。 虽然大家是发小,从小一个大院儿里长大的,年龄也差不了多少,小时候天天在一起疯玩儿。 但段潮生只要脸一沉,大家都会识趣地安静下来,因为这个时候,就是有人闯了大祸。 更别提他现在干得这一行,问话跟审犯人似的,傅嘉本来就心虚,现在能不怵吗。 季清狐狸眼一眯,双手插兜:“真命天女?你想收心了?” 他的声音依旧温润,但若是细听,只有冷意。 傅嘉打着哈哈:“是啊,喝酒赛车哪有老婆孩子热炕头好。” 段潮生和季清一听,同时笑了笑。 傅嘉这才松了口气,浑身放松,口气也很随意,“段哥你刚刚吓死我了。” 唐星星瞧着段潮生的脸色,小心地往后退了一步。 段潮生瞬间收敛笑意,眼底不带半分温度,周身散发着森然的寒意。 傅嘉一愣,段潮生嗤了一声,漫不经心道,“上次有个重刑犯,在三天前我见过他一面,三天后他被人挖了眼睛,砍断四肢,扔进了沼泽地,在窒息和疼痛中死去。” “你知道么。”段潮生盯着他,眼底漆黑如深潭,充满了压迫性,“他当时的气色和眼神,跟你现在一模一样。” 他的声音很轻,一字一句,像是在宣告死期。 傅嘉的脸瞬间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