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煜“扑哧”一声笑出来,rua着它脑袋,吊儿郎当背靠沙发,笑眯眯道:“自从我死后,两千年来头一回吃到东西,阿白,你真好。”
楚白一愣,大为震撼:“难道你的子孙后代不给你上供?”
虽然现在不注重这些,但再怎么样一年到头都会祭祖,楚煜居然说他自从死后就没有享用过香火,楚白难以置信。
“后代啊……这不你把我给忘了么。”
沙发软软的,楚煜半个身子陷在里面,闭着眼,懒洋洋的。
楚白满头问号,嚷嚷道:“我们物种都不一样,我是你后代,真当我不知道生殖隔离啊喂!”
楚煜半睁开眼,歪头问:“生殖隔离是什么?”
楚白叽里呱啦解释半天,结果发现自己被带偏了,原本滔滔不绝的科普的声音拐了个弯,一肉垫拍在楚煜腿上,气呼呼道:“我知道了,你在骗我!你一定是想吃我的才故意扯开话题!”
楚煜笑眯眯地给它顺毛,“阿白真可爱。”
他的手法很专业,按得楚白很舒服,它的毛毛微微变粉,别别扭扭地朝楚煜掌心拱了拱。
楚煜笑道:“我未曾欺骗阿白,生前一直在边关打仗,三五年才回京述职一回,边关风吹日晒,不比王公世子雍容华贵,又是一介武夫,因此不得京中贵女喜爱。”
楚白一想,好像是这么一回事,先不论长相家世,以前交通不方便,写一封信好多天才能收到,谈起恋爱来也太苦了。
现代社会通讯这么发达,异地恋都够那些小情侣喝一壶,更别说古代了。
也就是说,楚煜死之前还没结婚,所以他的确没有骗自己。
那么…楚白回忆起先前种种,自己的话一遍遍在脑中播放,它只允许楚煜吃一颗糖,并吐槽他行为粗鲁,还说他是骗子,呜,楚白心中愧疚极了。
楚白结结巴巴地道歉,并把那一袋糖推到楚煜面前,小声说:“全、全都给你。”
楚煜眼睛一弯,毫不客气地收下,噙着笑道:“阿白真好。”
楚白毛毛变红,从他膝盖跳下,一瞬间又没了影。
楚煜眸中闪过一丝笑,慢条斯理地剥开糖纸,咔滋咔滋咬碎。
也不知楚白什么时候才能反应过来,自己不仅乖乖跳进楚煜挖的坑里,还被坑走了一袋糖果。
……
新皇上位期间,朝堂瞬息万变,官员大换血,就连远在封地的长乐都有所耳闻。
长乐从京城回来后提不起什么精神,也不爱出门,侍女便把打听来的八卦讲给她听。
“新帝登基不到一个月,就将镇国公府楚家嫡长女立为皇后,听说楚家嫡女国色天香,素有京城第一才女之名,又是将门之女,是皇后之位的不二人选。
说起来,镇国公府楚家满门忠烈,全是人中之龙,世代效忠朝廷。
国公爷最小的孙子,十二岁就上了战场,驻守边关,且生得一副好相貌,每次回京述职,怀里都会装满鲜花,全是那些贵女叫丫鬟扔的呢。”
听她这话,围着长乐的几个丫鬟顿时笑开了,本以为长乐也会如此,却见她皱着眉头,神色严肃,几人当即垂首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