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死了,呜呜呜。”林婉儿趴在徐乐的怀里哭泣。
林婉儿,那个平日里总是温婉如玉的女子,此刻却如同暴风雨中的小草,无助而脆弱。
她趴在徐乐的怀里,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珍珠,一颗颗滑落,浸湿了徐乐的衣襟。
徐乐的心也随之颤抖,他知道林珙对林婉儿的重要性,他死了,林婉儿肯定会非常非常的伤心。
徐乐紧紧抱住林婉儿,试图用自己的怀抱给予她一丝安慰。他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温柔地说:“婉儿,别哭了,你哥他一定希望你能坚强。”
林婉儿抬起头,泪水模糊了她的双眼。
她哽咽着说:“我知道,可是我无法接受这个事实。我哥他……他对我那么好,总是无微不至地照顾我,基本上我要求什么,他都会答应,他那么好的人怎么会死呢?”
徐乐心中一痛,他知道此刻的林婉儿需要的不仅仅是安慰,更需要的是有人能陪她一起面对这个残酷的现实。
他深吸一口气,坚定地说:“婉儿,你还有我。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陪你一起度过这个难关。”
林婉儿闻言,泪水再次滑落。
她紧紧抱住徐乐,仿佛要将所有的痛苦和悲伤都倾泻而出。
徐乐也紧紧抱住她。
侯公公边走边低声叮嘱范闲:“在陛下面前,一定要谨言慎行,切莫轻举妄动。宫殿内的弓箭,那是陛下心爱之物,万万不可触碰。”
范闲点头应允。
他抬起头,看到一个蒙面黑衣人从高墙之上掠过,转眼间便消失在视线之中。
范闲大吃一惊,这青天白日之下,居然有人敢在皇宫内行刺,真是胆大包天。
侯公公却显得波澜不惊,淡淡地解释道:“现如今庆国势大,北齐和东夷城对庆帝畏之如虎,行刺已然成为常事。你不必大惊小怪。”
果然,没过多久,那刺客便被一名身穿侍卫服饰的人制服,正是大内侍卫副统领宫典。
侯公公见状,便对范闲介绍道:“这便是宫典大人,大内侍卫副统领,御前班值。有他在,皇宫的安全无虞。”
范闲心中一动,想起那日神庙之行,难道庆帝也在场?
范闲来到御书房发现没人,他等了一会儿,见无人应答,便高声呼唤:“陛下!”
庆帝无奈,只得从暗处走了出来。
侯公公见状,立刻提醒范闲下跪行礼。
庆帝问范闲是否想跪,范闲下意识地回答不想。
庆帝微微一笑,温和地允他不跪,这让一旁的侯公公心惊讶无比。
庆帝询问范闲是否看到刚才的刺客。
范闲道:“看到了。”
庆帝道:“这刺客来自北齐,他进京的第一日便被鉴查院发现,我安排人挑拨他行刺我,他果然上当。”
庆帝与北齐的战事筹谋已久,而这次刺客事件正是发兵的好理由。
虽然此计略显笨拙,但恰逢牛栏街刺杀一案,范闲杀了程巨树,夜审了司理理,北齐暗探又潜伏京都,这一切都为伐齐提供了更好的借口。
于是庆帝顺水推舟,以诛杀刺客、活捉暗探为由特封范闲为太常寺协律郎。
范闲正要谢恩之际,庆帝却冷不丁地丢出一句:“是不是你杀了林珙?”
范闲心中一惊,连忙否认道:“我没有理由杀他。”
庆帝道:“你有理由,因为牛栏街刺杀之事是林珙的手笔。”
范闲道:“什么?竟然是他策划的,我不知道。”
庆帝并不在意他是否说谎只是淡淡地告诉他太子已经知道了此事。
醉月楼的二楼。
叶灵儿与徐乐此刻正坐在二楼的窗边,享用着美味佳肴。
叶灵儿身着一袭红色劲装,那红色如同烈火般炽热,又似晚霞般绚烂。
她的衣裳剪裁合体,展现出她婀娜的身姿。
她的眉宇间透着一股英气,与身上的红色劲装相得益彰,使她看起来英姿飒爽。
徐乐道:“婉儿最近心情不好,她哥哥林珙的离世对她打击很大。你作为她的朋友,我希望你能多陪陪她,给她一些温暖和安慰。”
叶灵儿轻轻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同情:“我知道,我会的。”
徐乐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我真想知道到底是谁杀了林珙。”
叶灵儿闻言,眼神有些闪烁,她似乎知道些什么,但又犹豫着要不要说出来。
她轻咬下唇,犹豫片刻后,还是选择了沉默。
她知道,有些事情一旦说出来,就可能会引发更多的麻烦和纷争。
徐乐注意到叶灵儿的异样,他紧紧盯着她,试图从她的表情中看出些什么:“你是不是知道点什么?”
叶灵儿道:“范闲从我这里问过林珙的消息。”
徐乐闻言,眉头紧锁,语气中带着几分震惊:“你的意思是说,范闲杀了林珙?”
叶灵儿摇了摇头,深吸了一口气,缓缓道:“也不一定就是他,但我总觉得他有很大的嫌疑。他之前和林珙有过一些过节,而且林珙的死因又如此蹊跷,实在让人不得不怀疑。”
徐乐沉默片刻,然后沉声道:“范闲这个人,我虽然接触不多,但也听说过他的名声。他聪明过人,心思缜密,如果真的想要报复林珙,恐怕不会留下太多痕迹。”
叶灵儿点了点头,继续道:“我也是这样想的。不过,他的确有很大的嫌疑。”
徐乐道:“如果真的是他,那我们一定要找到证据,将他绳之以法。林珙不能就这样白白死去。”
叶灵儿轻轻叹了口气,道:“我知道,但事情已经过去了这么久,想要找到证据谈何容易。而且,范闲有很多贵人守护,我们一旦打草惊蛇,很可能会陷入更大的危险之中。”
徐乐沉默片刻,然后沉声道:“无论如何,我都要试一试。”
叶灵儿道:“好志气,婉儿没白喜欢你。”
徐乐举起桌上的酒杯:“喝酒。”
两人举杯相碰,清脆的碰杯声在寂静的空气中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