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蓝玉碰壁,来自朱标的怒火!(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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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闻许易出事,朱元璋冷冷瞥着毛骧,砍了后者的心都有了。

锦衣卫挑选的都是军中能手,你就是这般报答朕的?

若非听到许易无恙,朱元璋早就暴走了。

为不影响宴会的气氛,朱元璋只好隐忍不发,微笑面对群臣,举杯继续畅饮。

“去吧,将此事告诉太子。”

清冷的声音仿佛从九幽而来,与朱元璋和煦爽朗的笑容形成极致的反差。

“!”

毛骧头皮发麻,感觉半只脚踏进了鬼门关。

他强装镇定来到了太子朱标面前。

“太子…”

毛骧声音压得很低,只容两人能听到。

可朱棣几人还是注意到了朱标那剧烈变化的脸色,隐约明白这是出了大事。

马皇后也意识到这一点,找了个理由便带着太子和几个皇子离开了,独留下老朱继续应付群臣。

待远离玄武湖,一行人风风火火,毛骧忙将事情和盘托出,不敢丝毫隐瞒。

“回娘娘,许公子夜游秦淮河时遇军中将领醉酒闹事…”

“所乘游船差点翻覆,老船家还被酒坛砸伤,幸无大碍,许公子大度没有追究。”

“随后又遇几人强抢花魁,女子不堪其辱投河自尽,许公子这才跳入河中搭救。”

闻听这话,连朱棣几人都怒不可遏。

许易可是关乎大明和他们的命运。

而且几天相处,几人也多少存有好感。

马皇后脸色冷若寒霜,成为皇后以来,还从未没见过她这般动怒。

“许易,他人没事吧?”马皇后语气虽然平淡,可眼底深处却酝酿着摧毁一切的黑色风暴。

毛骧忙道:“身体无大碍,只是受了些寒气,已经回府了。”

马皇后如释重负,重重吐了一口气。

许易若是出事,重八美梦破碎,连她都不敢想会有多少人牵连。

“朝廷屡次严肃军纪,是谁如此胆大妄法,敢这般肆无忌惮行事?”

“这…”

“怎么?连我都要瞒着不成?”

毛骧后背发凉,连忙跪了下去,得罪了马皇后,都不需要她开口就有人收拾他。

“回娘娘,此事干涉太子,末将是有苦难言啊。”

与…

与太子有关?

马皇后脸色冷凝,一旁的朱标难以置信指着自己。

“此事…此事还与本宫有关?”

毛骧缓缓抬头,一张脸苦兮兮的,跟苦瓜似的扭在一块。

“闹事之人乃都督府几位千户,归属蓝玉将军麾下。”

“几人嚣张跋扈,不仅当众殴打了巡逻城军士,还扬言说是蓝玉将军的义子。”

唰!

众人脸色狂变,马皇后也气得直冒心火。

蓝玉一案,虽然朱元璋杀戮太甚,可蓝玉之死,纯属咎由自取。

若非他是标儿的舅舅,换了其他将领…

玷污元妃!

炮轰大明城门!

蓄养义子上千人,势力遍布军中,涉嫌谋反!

无论哪一条都是死罪!

她昨日才在朱标求情下劝导朱元璋让蓝玉在家中研习韬略,修身养性,好继续辅佐朱标。

结果,今日就闹出这事。

“标儿,你父皇的意思让你去好好处理这事,明白吗?”

马皇后眼神凝重,似在提醒着朱标什么。

“母后,儿臣明白。”

朱标重重点了点头,随即带着朱棣几人匆匆离去。

……

……

另一边。

得知义子蓝成林四人被五城兵马司所抓,蓝玉也怒不可遏。

性情骄横的他哪里坐得住,当即带人赶到天牢。

可任凭他如何亮明身份,都无济于事。

无人敢放行让他进去。

蓝玉脸色铁青,气得拔刀威逼,“太子也得给我这个舅舅三分薄面,你们如此欺我蓝玉!”

“难道真以为本将不敢砍了你们吗?”

蓝玉眼中的冷光比刀光还要森寒,其他义子也紧握刀柄,大有“冲监狱”的架势。

中秋夜宴,朱元璋没请他赴宴,他心头本就窝火。

义子醉酒无状,不过强迫一个清倌人而已。

大不了赔些银两安抚,何至于将人抓来大牢看押?

可大牢看守早已经接到了朱元璋的命令,面对蓝玉手里的刀,他们依旧咬牙不松口。

“将军见谅,我们也是奉了陛下之命。”

“如若让外人进去,我们也得掉脑袋不可。”

“好好好——”

“本将记住你们了!”

蓝玉强压怒火,“唰”将刀收回刀鞘,“本将这就进宫面见圣上,你们都给我好吃好喝招待着!”

“倘若他四人出了事,本将要你们脑袋!”

蓝玉杀气腾腾离开天牢,带人径直朝皇宫而去,满脸骄横放纵。

在蓝玉看来,他是朱元璋的义子,又是朱标的舅舅,再怎么样这点面子也该给他才对。

可结果却让蓝玉失望了,他人还未到奉天门,就被人拦下。

望着面前这位俊朗明毅白衣男子,骄傲如蓝玉也乖乖低头行礼。

“拜见大都督!”

洪武十三年胡惟庸案发,中书省被废除,大都督府改为五军都督府。

自此军权分立,统兵权归都督府,调兵权归兵部。

换言之,现在的大都督府拥有统兵和调兵权。

军中最重地位,无论是地位还是战功,眼前这位都远非他蓝玉可比。

李文忠一身白色蟒纹宽袖袍,风度儒雅,深潭般的眼神不时掠起电弧。

“蓝玉。”

蓝玉赶忙拱手道:“大都督,末将在。”

李文忠声音温和,可却透着不容反驳的威压杀气。

“太子说你要是来皇宫,切莫让你进去。”

“回去吧。”

“莫要坏了今夜陛下的心情,让太子殿下难堪。”

蓝玉如鲠在喉,再怎么样也不敢不给李文忠面子。

“末将得令!”

丢下话后,碰了一鼻子灰的蓝玉哪里肯罢休,当即冲着太子府而去。

刚从许易府上出来,朱标正欲去蓝玉府上处理这事,看到蓝玉违背命令出府来到这里,朱标气得无力咬牙。

若非蓝玉不是他舅舅,他真不愿意再管此事,干脆由父皇的意思。

“跟本宫来!”

朱标领着蓝玉前往太子府,可后者似还没意识到半点问题,以为是刻意针对他,愤愤不平朝朱标发泄起来。

“殿下,你说这算什么事?”

“若陛下对蓝玉不满,尽可以明说,若我有错,绝无怨言!”

“不过区区一个清倌人,何至于如此难为我手底部将!”

踏——

朱标猛然驻足,儒雅的面容煞气腾腾,眼神透着难以言喻的压抑与愤懑。

“算什么事?”

“孤明明白白告诉你,你该庆幸你几个义子,那酒坛没有砸到许易头上。”

“不然,孤得去诏狱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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