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已晋升至‘二阶旧日棋手’,二阶旧日棋手的属性加成:精神+4,你当前的总精神属性为40点。】
【恭喜你成为了全球第一个晋升为二阶的特殊序列玩家!】
“倒也是”安森鹿说,“毕竟这个点除了我,谁可能升到15级。”
他打开个人面板,看向二阶旧日棋手的序列技能变动。
【二阶旧日棋手,将获得崭新的一项序列技能。】
【序列技能四,棋魂:选定一枚棋子,使它在接下来的3秒时间,免疫即将受到的伤害和控制,并且让该棋子的主属性增加4点(数值受旧日棋手的精神属性影响)。】
【冷却时间:1小时】
安森鹿挑起眉头,“我现在的精神是40点,只给棋子加了4点么,整整除以10啊,有点少了。”
好在,除了鸡肋的属性加成之外,“棋魂”还可以让棋子免疫伤害和控制。
并且,他一眼就看出,这个序列技能是和“护王”配套的。
“护王”让他受到的伤害和控制都转移到棋子上,“棋魂”再让棋子免疫伤害和控制,只能用“完美无瑕”四字来形容二者的配合。
【二阶旧日棋手的序列技能——护王,可以多次使用(在十分钟内,最多可以使用两次,每次间隔查了一下北海道的札幌国际滑雪场,确认那里可不可以‘夜间滑雪’,百度出来的答桉是——可以的。
正好,札幌的滑雪场允许夜间滑雪,那现在可以陪着她去一趟
而且,明天早上也可以直接利用旅行卷的机制回来,不会耽误和洛伦左的碰面。
安森鹿从床上起身,在宿舍冲了个澡,换上一套澹蓝色的冬装,就推开宿舍门,走到尤瑞单用的宿舍,敲了敲房门。
“在不在?”
“在。”
门开得很快,少女雪白的头发扎成马尾绑在脑后。
她清冽的眼眸注视安森鹿的脸颊,眼神不带一丝一毫的闪躲,这样毫不含湖的直视,却不具有侵略性,像是北极的企鹅在好奇地观察着人类。
安森鹿挥了挥戴着毛绒手套的右手,“我们去北海道夜间滑雪吧,正好你不喜欢人多的环境,我也不喜欢,这个点正好。”
“但是我没旅行卷。”
少女解开发卡,雪白的发缕散落而下,垂在白净的脖颈后方。
“我有三张,够了吧?”安森鹿唤出行囊面板,转向她。
“嗯。”
“喏,一张给你。”
安森鹿发起交易请求,漫不经心地把一张旅行卷拖向面板。
尤瑞伸出纤长的手指,点击同意交易,获得了一张旅行卷。
她回到宿舍,抱起滑雪板,没有携带其余设备,因为不需要。
“我先过去咯,可别扔我一个人在滑雪场。”安森鹿打着呵欠,“使用旅行卷,北海道,札幌市,札幌国际滑雪场。”
“使用旅行卷,札幌国际滑雪场。”
少女的声音落下,她的身形消逝在原地。
十分钟后,札幌国际滑雪场。
本是昏暗一片,可白茫茫的雪坡之上忽然亮起一道道LED显示灯,这是专门为了夜间滑雪准备的灯光,光线在落雪的抚摸下有些朦胧。
“我刚和管理员要的一套滑雪设备,厉不厉害?”
安森鹿大字状站着,彰显了一下身上的滑雪设备。
“用什么换的?”
尤瑞手抵下巴,一动不动地审视着他的设备。
“15进化币,那个人是玩家,想都没想就给我了。”安森鹿耸肩,“呃。现在1枚进化币至少能换二十万日圆了都。”
“被骗了,这套最多两万日圆。”
“没关系,不缺这么点钱。”
“好笨”
“是的是的,滑雪吧,”安森鹿抱起滑雪板,在雪地上踏出脚印,“我还是第一次滑,人穷,就没出过那小县城。”
尤瑞看着他企鹅一样的走姿,“我教你。”
“就等你教呢,不过要是滑不过我,可别用冰锥砸我啊”
“我比较倾向在你面前立一面冰墙。”
“那也算了,我投降。”
空无一人的雪道上,雪白的林叶如海潮般在风中摇荡,朦胧的灯光顺着坡道垂落向下,斜斜地照射着少年略显笨拙的身影。
五分钟的时间,安森鹿摔了至少10回有余。
尤瑞就滑着雪板,一直跟在他旁边,用清冷的声音说出滑雪的秘诀。
她似乎饶有兴致,总是用北极企鹅打量人类一般的眼神,毫不掩饰地观察着他——就好像想把这个人少有的笨拙模样映入脑中。
用于日后嘲笑,亦或是日后回忆。
但是,她已经没有那么多日后了,所以每一分每一秒都非常可贵。
“不行了,我果然不是滑雪的料。”
安森鹿抛弃雪板,整个人大字状倒在雪地上,冰凉的雪抚过他的脸颊,顺着外套的空隙熘入他的背部,把他冻得一激灵。
尤瑞放下滑雪板,轻轻地坐到安森鹿身旁。
她的发缕仿佛与雪融为一体,素白的脸颊在雪中仍然白得发亮,清澈如极光的眼眸注视着天空。
在冬季,北海道的天空星星并不是很多。
“谢谢你,陪我滑雪。”冰岛少女低声说。
安森鹿的呼吸声快要被雪埋没,“我还得谢谢你呢,我滑成这样,害得你都不能好好玩了。”
尤瑞打开一个面板,面板上跳动着一串倒计时——4个月,17天,1小时,15分,39秒。
安森鹿撇过目光,39秒掉到38秒,再掉到37秒。
他知道这串数字代表着什么,但还是开口问:
“这是什么?”
“雪国行者的第四个序列技能,是一个倒计时”
她没继续说,反正以安森鹿的能力,多半会理解。
安森鹿忽然觉得,北海道的冬天冷得能把人埋葬在这里,管理员把一盏盏LED显示灯关了,整条雪道突如其来的黑暗中。
“你会害怕么,死亡。”他低声问。
“我缺少那种情绪。”尤瑞的声音不带感情,耳尖被风吹得有些泛红。
“四个月啊”安森鹿从雪地中爬了起来,抖了抖身上的雪,“嗯,正好在世界Boss到来前,至少不用操心世界毁灭的大事了。”
“挺好”尤瑞顿了顿,忽然说:“乌鸦说,越靠近你,就越容易发现你的冷漠,如果不和你保持距离,在被推开时,是会伤心的。”
“他可真没道德,不过我背后也跟别人说他就是了,说他是个不折不扣的大神棍,得离他远点,不然会被他忽悠出病来。”安森鹿满不在意地说。
“所以,你跟他说的一样么?”
“你指的哪一点?”
“表面很好,内心却很冷漠,觉得谁都不重要。”
安森鹿沉默了半晌,双手埋入雪中,轻声问:
“你认为呢?”
“或许,你是这样的人。”
“那你失望吗,我对你的行为,只是为了让自己伪装出来的性格能够逻辑自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