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掀开被子,拨开挡在脸前的发丝:“我……没对你做什么过分的事吧?”
祁夜熵摇了摇头:“小师姐没做什么。”
戚灵灵心弦一松,然而他随即话锋一转:“只是要我在你‘倾国倾城的脸蛋’和‘肤如凝脂的香肩’上签名,这是小师姐的原话。”
戚灵灵整个人锁进被子里,蜷成一团。
祁夜熵扬了扬嘴角,其实原话还有一句“拥雪成峰的酥熊”,但是看见小师姐无地自容的样子,他好心眼地没告诉她。
“小师姐的左肩上应该还能看到字迹,”少年的声音干净又无辜,“抱歉,我的字不好。”
戚灵灵:你够了!
她探出头来:“所以为什么我们……”
她指了指两个紧挨着的枕头:“会……嗯……”
祁夜熵:“我在榻边陪着小师姐,你让我躺下来,说要盖着棉被聊天。”
戚灵灵:“所以我们只是盖着棉被纯聊天?”
祁夜熵一笑,配上眼角一抹红晕,暧昧得恰到好处:“当然。”
这个“当然”就有点耐人寻味,也许是“当然是”,也可能是“当然不是”,怎么猜都行。
戚灵灵看着他锁骨上的草莓印,总觉得后者的可能性更大一点。
她只好进一步明示:“我没对你做什么……别的事吧?”
少年一脸无辜:“什么别的事?小师姐不妨举个例子。”
戚灵灵:“……”
那种话怎么大剌剌地问出口,她只得道:“没什么别的事了。”
祁夜熵抬手揉了揉脖子,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指尖刚好划过锁骨上方的草莓印,戚灵灵真是想视而不见都难,脸烧得更厉害了。
偏偏这混蛋哪壶不开提哪壶,一本正经地盯着她的脸:“小师姐脸这么红,不知是不是余毒未清的缘故,可有什么不舒服?”
戚灵灵用手往脸上扇风,欲盖弥彰道:“可能睡得有点热。”
祁夜熵一笑,长臂一舒,够起榻边的乾坤袋,从里面取出一个小瓷盒,正是上次替她抹嘴唇用的那种伤药。
戚灵灵头皮一麻,这是又要上药了吗?这次嘴唇可没破,上的是哪里……
然而祁夜熵只是把药盒放在她枕边:“小师姐昨夜又是劈叉又是转圈,不知有没有伤着筋骨,若是哪里疼便抹点药吧。”
他顿了顿又道:“昨夜小师姐的衣裳洒上了酒肴,我便自作主张从你衣箱里找了件中衣,请三师姐给你换上了。”
难怪撕裂一样疼呢,原来是劈叉劈的。
戚灵灵长出了一口气,随即意识到,他其实一开始就知道自己么,故意那样绕弯子,就是在遛她!
她恼羞成怒,“腾”地坐起身:“你……”
祁夜熵突然抬起手,揉了揉她弄得乱糟糟的头发:“不用不好意思,那样的小师姐也很……有趣。”
戚灵灵只觉心尖像是有股小小的电流流过,酥酥痒痒。
不等她回过味来,少年已经收回了手:“我去看看小师姐的安神汤好了没有。”
说着便披上外袍,整理好衣襟,向洞外走去。
戚灵灵扯着滚烫的耳朵怔怔地坐在床上,原来传说中的摸头杀就是这种感觉吗?
她忽然想起签名的事,她褪下中衣,低头一看,左肩接近锁骨的地方果然有字,不是那个一长串的假名,只有一个“熵”字,祁夜熵的字并不像他自谦的那样,相反,胭脂色的笔迹遒劲有力,像是要刻进雪白的肌肤里去,触目惊心的艳丽。
戚灵灵抓了两把头发,完了完了。
显然不止祁夜熵一个人觉得中了菌毒的戚灵灵很有趣。
得知戚灵灵醒了,师兄师姐几人一起来看望她。
走到洞外,舒静娴警告众人:“小师妹中毒已经很惨了,等会儿进去谁也不许笑。”
她指着秦岸雪:“尤其是你这个闯祸胚,一会儿好好跟小师妹赔罪!”
做好准备工作,几人走进房中。
舒静娴摁着秦岸雪的头:“小师妹,岸雪来给你赔……噗……罪。”
秦岸雪低着头:“小师妹,都是我不好……噗……”
戚灵灵扫了一眼众人,只见他们都憋着笑,连正经人林秀川都低着头忍笑。
她生无可恋道:“你们想笑就笑吧。”
话音未落,几个人哄堂大笑起来。
舒静娴:“小师妹你中了毒可太好玩了,那个什么‘托牛丝’全旋是怎么做的?”
林秀川也道:“没想到小师妹中了毒之后如此狂放不羁,着实令人惊叹。”
秦巍:“我看小师妹身手颇为矫健,是块炼体的好材料。”
秦岸雪:“小师妹
,昨晚我被你逼着采了一夜菌子,有好几筐呢,你还要不要?”
戚灵灵:“……”
谢谢你们!今天就离开地球!
……
此后几天,戚灵灵尽可能不出门,因为一出门就难免遇上师兄师姐,一遇上就难免引他们发笑。
哪怕不得不出门,她也要提前探出头去,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趁着外面没人的时候飞快地溜出去。
大反派大约是笑点高,是唯一一个见了她不发笑的人,可是一见到他戚灵灵就想起肩膀上那个字,哪怕已经洗得干干净净,总觉得它还在那里似的,一想起来那块肌肤就开始发痒发烫。
这样躲了一旬,社死的记忆总算慢慢淡去,也到了第二次元神课的日子。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