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整个巍峨的药阁中,一则声震云霄的呐喊撕裂了宁静。
瞬息之间,虚空上方铺开了一个深邃的法阵,其力量澎湃,宛如海洋翻涌,迅速将玄武宝术的威能完全包裹其中。
紧接着,一声震耳欲聋的轰鸣响起,那股强大的力量如烟消散,无影无踪。
易衣眼神冷峻,她看向了瘫软在地的绘月,那种目光,就如同俯瞰微尘,毫无情感波动。
她眼中满是对其的轻蔑与不屑。
“你们竟敢在灵君的面前肆意妄为,真是胆大包天!”这声音如雷鸣般响起,震动了整个药阁。
洪山长老的身影,一步步沉稳地走来,每一步都仿佛踏在地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印记。他的目光凌厉如刀,直视着绘月,眼中充满了怒火与不容置疑的威严。
“见过洪山长老。”众弟子纷纷行礼。
绘月如遇救星,慌忙站起,泪眼婆娑,指尖颤抖地指向易衣,声泪俱下地控诉:“洪山爷爷,我已久未见易衣师姐,仅欲简单寒暄几句旧情。然而她的师弟,出言不逊,言辞狠辣,令我无法忍受。我欲反驳,易衣师姐竟动手相向。请您为绘月主持公道。”
现场的弟子们目光游移,不愿直视绘月那过分的表演,他们心中清楚,事情的真相远非绘月所描述的那样。
万无心,这位平日里以正直著称的弟子,此刻站了出来。他恭敬地对洪山长老述说:“长老,易衣虽有过错,但情有可原。是绘月师妹先以言语挑衅,甚至冒犯了紫胤真人。风镰师弟也未能幸免于她的讥讽。易衣师妹因此震怒,二人之间才起了争执。”
“是啊,都是这泼妇挑事在先,长老可要为我们主持公道!”风镰指着绘月,继续补充道。
绘月听到风镰又是这样说话,气不打一处来,这眼泪还没擦干,就手指着风镰大骂:“土包子,你再敢骂我一句泼妇,我就撕了你的嘴!”
洪山摸了摸自已的胡须,神情严肃,看着这么多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围观弟子,也是火冒三丈。
“易衣,你做为紫胤真人门下弟子,理应遵守门规以身作则,今日却带头搞这种不良风气,你可知罪?”洪山语气宏大,目光炯炯有神,质问道。
“弟子知罪,愿受处罚。”易衣平静地回道。
“罚你三十雷棍,明日去苍穹殿领罚。”
风镰大急,刚想理论,只看见两个响亮的耳光,重重地打在绘月脸上。
“呜呜,你……你居然敢打我!”绘月瞪红了双眼,那两个耳光打的不轻,绘月美丽的面孔顿时红肿了起来,只见她一边捂着脸,一边指着洪山大骂,“你这老不死的东西,我看你这长老不想当了,我要告诉我爹,让我爹给我做主!”
洪山长老的神情异常严峻,眉宇间满是怒意。他瞪着绘月,如狮般的目光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严。
他厉声说道,声音如雷贯耳:“你这丫头,胆大妄为,目无尊长!就算是你爹掌门师兄在此,我也要好好教训你一番。你仗着自已是掌门千金,便在门派中肆意妄为,欺负同门。今日这两记耳光,算是给你一个警示!明日,你必须亲自去苍穹殿领五十雷棍,以示门规之严!”
风镰心中大骇,没想到自已竟得罪了无量尊者的女儿。
他深知掌门公正无私,但同时也忧虑紫胤真人。
他与师姐作为紫胤真人的关门弟子,此番牵连,怕是以后在无量尊者面前不好说话。
他心中懊悔不已,早知如此,就不该逞那一时口舌之快,惹来如此多的麻烦。
“洪山老儿,你给我等着!”绘月抽泣着,迅速离开了现场,她平日里是傲慢的大小姐,今日却一而再再而三被羞辱,还当众被长老扇了耳光,这是她心中万分不能接受的。
“真是无法无天,五十雷棍看来少了!”洪山看着绘月离去的背影,火冒三丈,气的他不禁咳嗽几声。
随后,他对着众弟子说道:“易衣和绘月违反门规,私下斗法,惩罚以宣。二人胆大包天,竟敢在青山灵君面前动手,众弟子听清楚,若再有下次这等事情发生,老夫必定严惩!”
“是!”众弟子回应。
“药浴就要开始了,尔等散去吧。”
洪山长老欲离去,看着风镰那愤愤不平的表情,冷哼一声,便瞬息消失在原地。
“师姐,都怪我,连累了你。”风镰挠着头,十分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