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贺喜?”
朱瞻基有些懵,他最近来到顺天府似乎也没干什么事。
每天里除了陪着自家爷爷偶尔看看瓦剌那边使者送来马哈木不痛不痒的谴责书信,然后陪着朱棣再思索一份言辞激烈换回去外。
就是偶尔再去军营看看,陪着朱棣慰问一下大明的将士,顺便检查一下士兵对北方的适应程度,以及战备情况。
要不就是再去巡视一下顺天府的修建情况,最多也就加上今天接见了长孙义,而除了这些事情,朱瞻基也没想起自己还有什么其他的事情。
更不要说是什么喜事了?
难不成自家那位好二叔出了什么问题了?
朱瞻基眼前一亮。
要是真是朱高煦出了什么问题了,对于朱瞻基来说倒也真就算是一件喜事了。
不过朱瞻基想想,似乎又觉得不太可能,要是真是自家二叔出了问题,脑子稍微好使点的太监,也只会向他报丧,而不是报喜。
毕竟这个讲究忠义孝悌的年代,朱瞻基不管怎么说,作为晚辈,朱高煦出了事情,他要是真的表现十分兴奋的话,一但传出去,哪怕他身为皇太孙,一个不好,也得落得满身污泥。
心里想不明白什么喜事,朱瞻基也懒得多想,直接从怀里掏出几张商城的兑换券塞了过去,然后问道:“喜从何来?”
不过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北伐,朱棣身边的太监不是侯显的缘故,这个小太监虽然拿过朱瞻基的兑换券脸上笑容也变得更加真切了,但是对于朱瞻基的问话,却是突然摇了摇头道:“殿下,既然是喜事,自当由陛下亲自告诉您,这才算是惊喜不是?奴婢可不敢先将消息告诉殿下。”
这小太监说完话,又催促起来道:“殿下还是尽快去准备准备,陛下早就已经在等候殿下了。”
朱瞻基心里默默把这拿钱不办事的小太监样貌记下,准备事后回了应天府,给侯显找点事情做。
然后脸上却没有表露丝毫,点点头,顺手拿过一旁伺候的太监手里抱着的包袱道:“既然皇上派人来接我了,你们就不用去了,北方寒冷,你们待在屋里也能暖和些。”
“谢殿下!”跟在朱瞻基身边伺候的太监心中一喜,立马就应了下来。
伺候朱瞻基这位皇太孙,虽然对于这些太监来说,也是好的不能再好的差事了,但是遭罪也是真的遭罪。
特别是朱瞻基外出,或是觐见的时候,很多时候这些随行的太监都只能跟随在马车外,或是站在屋子外面,顺天风大,冬天又冷,这么在屋子外有时候一站就是好几个小时,这罪遭的,绝对比巡逻的士兵还要难遭。
毕竟巡逻士兵遭罪归遭罪,他们好歹属于轮换,而且随时在运动不说,有时候也会在背风别人看不到的地方,偷偷的偷一些懒。
但是他们这些伺候的太监可没这种机会,毕竟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被召见,所以对于朱瞻基不让他们跟着去,对他们来说自然也是一件大好事。
朱瞻基没理会这几个太监,他其实也不是什么出于仁慈什么的,主要是现在的生活起居都是这几个太监伺候着,并非是以往太子府自己院子熟悉的几个太监。
说实话,如果可以朱瞻基其实早就想把换人换了,因为不熟悉的太监,伺候你起居,说是往饭菜里吐口水有些夸张,但是搞一些其他的动作,比如让你吃个冷饭什么的,还是真有可能的,这个就叫做阎王好惹,小鬼难缠,即使到时候你把人家杀了,那也就是那么回事了,所以一般时候朱瞻基也不介意给这些小太监一些恩惠,以此作为笼络。
曾经的燕王府面积虽然说起来不小,但是装饰并不奢侈,跟着朱棣身边的太监,朱瞻基穿过几个院子,就到了朱棣目前居住的寝宫。
这是之前朱棣作为燕王时期就居住的地方,一路上可以看到不少作为装饰摆设的刀枪剑戟,有时候不得不说,朱棣说朱高煦是三个儿子里面最像他,还真不是随便忽悠人的。
燕王时期的朱棣,最开始的时候,是真没想过造反的这件事,他最大的爱好就是出了长城,然后带领着燕王的护卫,去草原上狩猎,或是打打北元残留的势力,而喜爱的无疑就是收藏这些刀枪剑戟了。
哪怕是作为王府的寝殿,都是摆满了这些东西。
朱瞻基刚来的时候,就已经把燕王府熟悉了一遍,对于这些刀枪剑戟自然也不陌生。
随意的打量了几眼,也不等一路跟来的小太监进去通报,就抱着包袱直接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房内很暖和,几个大暖炉烧的红彤彤的,窗户上都附着上了一层厚厚的水气,这是屋内密闭性很强的表现。
“爷爷!”朱瞻基向主座上的朱棣行了礼,然后又和一旁正围坐在一个巨大沙盘旁边的朱高煦和朱高燧打了个招呼:“二叔,三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