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见稚久说,“来阻止我吧,中原中也。”
“这可是拯救世界哦。”
电话被单方面挂断了,中原中也抬头去看太宰治,得到了肯定回答。
“山田花袋追踪到了电子地址,是在擂钵街。”太宰治揉揉眉心,呼出一口气,“总算能有个结果了。”
这个至梦想家出现在横滨开始就站在第一线的青年郑重地拍了拍立原道造的肩膀,“立原君,我有一件事要拜托你。”
“我?”立原道造疑惑的指着自己的鼻子。
“对,你。”太宰治语气轻快,“中也和鹤见君的战斗你未必能插手,但在我和魔人的对峙上你能起到决定性作用。”
“我明白了。”立原道造按着腰间的双枪,“我会竭尽全力帮忙的。”
…
鹤见稚久把手机丢在披风布料上,稍微整顿一下狼狈的自己。
擦药估计是来不及了,勉强消个毒还是可以的。
“写多少了?”
他一边脱掉外衣一边问。
“你给我的部分我已经写完了。”费奥多尔合上那本没有封皮、看着和普通无异的「书」,随意地放在桌上,起身拿过鹤见稚久手里的消毒水。
鹤见稚久乖巧地坐下,被按着脑袋查看伤势的时候像犯错的大型犬一样委屈巴巴。
“我跟你说,前辈打人可疼了。”他忍不住诉了两句苦,“特别是末广前辈,他还打脸!”
“打脸就算了……嘶,轻点,他还把我头发削断了不少,本来就秃,我可不想别人记起梦想家鹤见稚久的时候说我是个秃子。”
细细碎碎的念叨着,也不忘抬起手臂,让费奥多尔用消毒水冲洗肩膀上的伤口。
“稚久的发量很不错了。”费奥多尔心情平缓,接上了他的闲聊抱怨。
伤口和消毒水的刺痛让鹤见稚久忍不住绷紧身体,俄罗斯青年苍白的手指按在温热紧实的胸膛,血水混杂滴在指尖。
“如果你不熬夜的话也会多一点的。”鹤见稚久探身把医疗箱捞过来,自力更生给自己脸上的伤口贴了个创可贴。
费奥多尔不予理会这句调侃,他帮忙擦掉了消毒水,指腹按了一下从肩膀到侧腰的这条刀伤,鹤见稚久一个激灵差点蹦起来。
“疼疼疼费佳!”
“看上去恢复得还不错。”费奥多尔神色自若,对上鹤见稚久谴责的眼神时甚至笑了笑。
“会有影响吗?”
鹤见稚久哼哼出声,“问题不大,中也来之前能恢复到不影响行动。”
“那就缠点绷带吧,总比贴着衣服好。”
“好嘞!”鹤见稚久抬起双手,费奥多尔从医疗箱里找出绷带,穿过腋下给他包扎。
看着惊心动魄的伤口几乎止血了,不剧烈运动或许要不了多久就会愈合。
鹤见稚久扒拉了一下自己的头发,摸索着用皮筋在脑后扎了个小辫子,额前扎不上去的碎发垂下来,没事干的时候可以吹着玩。
他的视线从面前的费奥多尔移到了桌上。
「书」静静地躺在桌面,书写的东西已经整整齐齐的印在里面,但无法发挥作用。
“太宰治真的会来吗?”鹤见稚久摸摸绷带,呲牙列嘴的被费奥多尔拿开了手。
“结的痂还没好,别碰。”费奥多尔告诫道,他回答鹤见稚久的问题,“太宰治会来的。”
“除了他本身的意愿之外,已经有无数的异能机构对特务课施压,横滨不得不解决这件事,就近来说,他是知道最多也是手上拥有底牌最多的。”
不过太宰治会带上中原中也,「双黑」会作为底牌出现。
“底牌?中也吗?”鹤见稚久与有荣焉,“哼哼,我幼驯染果然是坠叼的!”
结果很明显了,要么太宰治死要么鹤见稚久死,而不管是谁先死,这本书都会发挥它的作用。
费奥多尔眼眸低垂,洁白的绷带从他指尖穿过。
太宰治和鹤见稚久,两个同样对世间不抱期望的人,谁死都是满足了他们的愿望。
“稚久很喜欢中原中也吗?”费奥多尔突然问道。
“这句话我感觉似曾相识。”鹤见稚久摸着下巴思索,“我好像在哪听过。”
“那么答案呢?”
“喜欢吧?”鹤见稚久试探性地回答,“就像对福地前辈那样,虽然很在意,但不妨碍我对中也下手。”
“……噗。”费奥多尔笑出声,“完全不理解喜欢的含义啊,稚久。”
鹤见稚久甩了甩脑袋,发丝四处乱飞,“我不知道这种情感啦,我才二十岁呢。”
“问这个做什么?”
“稚久每次给对面透露消息都是从中原君那边传出去的,让我感觉稚久会被劝一劝就心软了。”
费奥多尔收拾好医疗箱,搁置一旁,看着鹤见稚久小心翼翼地给自己套上衣服,顺手帮忙把卸下来的武器一个个递回去。
鹤见稚久苦恼地看着手里的枪,“但我也不会放狠话,总不能骂人吧?”
说着利索地给子弹上膛,冷肃的枪械碰撞声让鹤见稚久满意的点点头,“还是这样看起来比骂人有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