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据摆在眼前,袁芊芊无法否认,只好如实说道:“确实如此。舒婕妤得宠之前,本宫才是后宫圣眷最盛的妃子,可是她出现以后陛下的心就被她勾去了,我悲愤之下出此下策,买通太医配合我诬陷舒婕妤假孕。”
她话音一顿,随后说道:“可我至今都不明白,太医明明确认过她没有怀孕,为什么我揭发她时她肚子里又有了?”
云月闲看向祁时:“太医,你怎么说?”
祁时道:“我确实收了贵妃的钱。”他只承认了这一点就沉默了。
苏玉瑶忽然笑了起来:“他收了贵妃的钱,可没说只能收贵妃一个人的钱。我这儿有证据,等证据出来他就该招了。”
云月闲接着摆出剩下的线索,说:“贵妃的线索没多少。剩下的都是一些家书,是她娘家送来的,主要内容是贵妃失宠后娘家也跟着失势了,一下子断了经济来源,处境很困难,所以督促贵妃尽快复宠光耀家族。”
“另外我还有一点点舒婕妤宫内的线索,这是她早晨喝的安胎药药渣,我查了成分无毒,看不出有什么问题。好了,以上是我找到的线索。”
施宁若有所思道:“贵妃先是因为被分宠而嫉恨舒婕妤,接着是计策失败反被禁足,又有家族施加的压力,想了太医,咱们这位太医可太刑了,你们看看他这个私人账本,全是收受贿赂的记录。”
顾言志忽然指着卡片说:“皇后,你半年前也给过太医五百两银子?”
苏玉瑶道:“是,但我可以明说我没有指示他对任何人下药,我只是让他闭嘴而已。”
回答完顾言志这位临时皇帝的质问,苏玉瑶接着说:“这里贵妃的一千两刚才已经解释清了,舒婕妤给过太医累计近一千二百两银子,她本人不在了,太医你可以自己解释一下吗?”
祁时:“她一开始确实没有怀孕,中了贵妃的计。当她发现之后马上就怀了,但跟实际上报的情况差了一个月,她给我钱就是为了让我配合保守秘密,还有策反我隐瞒贵妃。”
袁芊芊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所以你早就知道她后来怀了?你还不告诉我,由着我当众告发她!”
祁时抱歉地说:“她给的实在是太多了。”
苏玉瑶忍俊不禁,笑完之后接着问:“另外还有淑妃,淑妃你为什么给太医五百两?你让太医干什么?”
施宁面色如常:“抓药。”
苏玉瑶:“抓药这么贵?而且嫔妃不是有……有医保吗?”
施宁:“因为药方是我从宫外搜罗回来的秘方,按照宫规,这是违规行为。”
苏玉瑶:“具体是什么药方呢?”
施宁:“我自从之前难缠以后身体一直不好,大家都知道。”
这时顾言志翻了翻自己的线索,翻出一张卡片递给她:“朕这里这有从淑妃那搜出来的药方,落款是江湖神医。”
云月闲盯着上面的药名,总感觉有点眼熟,但又想不起来哪里不对。她翻了翻自己的线索卡,发现舒婕妤的安胎药渣上有一味药跟这张药方有重合。
但这又能说明什么?
“懂了。”苏玉瑶恰好转头望向云月闲,问:“太后,您为什么每个月都给太医打钱?”
云月闲:“哀家一向出手阔绰,心情好就打赏人,这有什么问题?”
鬼都不信。
“除了账本,我还搜到太医桌上放的医术……暂时不知道有什么作用。”苏玉瑶吧线索卡收好,说:“我查到的就这些了。”
下一个是袁芊芊,她似笑非笑地看向施宁说:“我来讲讲淑妃吧,蛮有意思的。淑妃你房间床下有个上锁的箱子,开锁之后里面藏了一个扎满针的布娃娃。大家猜猜,布娃娃上写着谁的名字?”
“舒婕妤?”云月闲抢答。
“不,是皇后。”袁芊芊道,“我很疑惑,淑妃为什么痛恨皇后?然后紧接着我就看到布娃娃下还有一张纸,纸上用鲜红的血迹写着一行字。”
“什么?”众人问。
袁芊芊念道:“我没想到,伤害我的人竟然是你。”
云月闲:“淑妃之前难产跟皇后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