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警察面面相觑。
“你还跟他说出来抽烟了?”
“我没有啊?”
“操,真见鬼了。”
“打扰一下,我们奉命来接手两位嫌疑人。”风见警官带着五个公安来到审讯室门口,看着空气中的烟雾缭绕皱了皱眉。
“公安部接手了,希望你们都知道保密协议。”
······
“我想我们很久不见了,”上杉春马坐在后座两个公安中间,“在那天的商店街之后。”
风见警官坐在副驾驶有点尴尬,僵硬的说:“我们对您没有恶意。”
上杉春马看了看左右两侧浑身紧绷如临大敌的公安,挑了下眉头:“看得出来。”
被噎了一下的风见决定换个话题,于是从手提箱里取出了一个枪套带,侧身递过去。
“长官!”后座的公安紧张的叫出声。
风见一个眼神制止了他的阻拦,“怕什么,没子弹的空枪!上杉先生,只是一次寻常的谈话罢了,您能说说为什么他们这么做吗?”
豫让接过枪套打开,满意的看了看完好的沉默:“没什么,普通的寻仇罢了。”
“死了那么多无辜的人在你看来只是一次,普通的寻仇?”一旁的公安不禁愤怒的质问。
“所以呢?你不打算跟随你上司追查那些酒厂员工,反而想指责我?”豫让戏谑的扫了眼身边的公安,看向副驾驶:“你似乎没跟你手下的毛头小子交代清楚?”
“我很少教育后辈,但是这次。”豫让摇摇头,风见裕也意识到了他要干什么急忙劝阻:“等等!”
话音未落,豫让在狭窄的后座空间里抬肘重击在右边公安的侧肋上紧跟一拳砸在脖颈上,右边的公安翻着白眼冬地头靠着车窗昏倒,不等左边公安彻底掏出手枪左臂如同铡刀一般砍在他心口,公安手上一松手枪打了个滚掉在脚下,随后豫让伸手成爪一把虚捏在他的喉结上。
司机被吓了一跳,车子在路上滑过一个大弯又迅速摆正。
后面一片鸣笛和司机探出头破口大骂的声音。
“等······”风见裕也苦恼的揉了揉眉心。
“我敢说你从入职以来抓到的组织成员都没我昨天一天杀得多,我作为一个乘客出现在那里遭遇了突然袭击你不去抓组织成员你来找我麻烦?”
“听着菜鸟,进了公安委员会,就把道德感什么的放的越低越好。”
“仅限这一次。”
豫让一拳给他送上了一场舒适的物理睡眠。
“带的人可以不机灵,至少要听你的话。”豫让侧了侧身把落在脚下的枪套绑回腰间。
“和我一起上船的几个人呢?怎么样了?”
“他们都送去了海港医院,铃木家的千金只是受到惊吓,毛利小五郎有轻微的脱水和发热,毛利小姐手术后状态稳定,不会影响以后的生活,那个小孩也没什么事。”风见裕也感觉自己好像在给上级汇报一样。
“我记得毛利大叔制服了两个活口,你们不急着审讯他们?”
“这也是我来接您的原因,”提起这个,风见裕也摘掉眼镜擦了擦。
“我们还没来得及从海岸警备那里接手,那两个人就死了。”风见裕也重新戴好眼镜。
“四肢中弹还被打成内出血的家伙莫明奇妙的被自己的血呛死了,另一个被毛利先生制服除了轻微脑震荡什么事也没有,然而在铐好送上海警船上的时候突然踩空落水,等警察和医生给他救上来时候人已经死了,尸体还在做尸检,什么线索都断了。”
叮铃铃铃~
风见摸出手机接通。
“我是风见。”
“什么?!尸体少了一具?!谁的?!”
“我一会回来。”
风见裕也脸色难看的挂掉电话。
“我猜猜,杰克丹尼的尸体丢了吧?”豫让换了个相对舒服一些的姿势。
“是,”风见抿着嘴相当不甘心。
“到米花町放我下车就好。”
······
豫让站在路边,看着公安的丰田车急匆匆远去。抬头看了看天上的乌云,感受着空气中的湿润,豫让转身在便利店买了一把黑色的大伞,然后向历史的车轮汽修店走去。
雨很快就下了起来,豫让撑着伞,听着雨水急躁的敲打着伞面。高档的定制皮鞋丝毫不在意的踩过路上偶尔出现的一个雨洼,溅起水珠四散。
豫让终于走回到这段时间他定居的房子,穿着鞋直接进门,在光洁的地板上踩出一道道水渍。
过了一会,豫让添了一件黑色的长风衣在身,在雨中,在房门前,打着伞看着雨幕。
一辆黑色的本田轿车穿过雨幕,缓缓停在豫让面前,没有溅起令路人生厌的水花。
车窗缓缓降下,一身贴身黑衣,银发绿童的美艳女人探出头,看向豫让。
“要上车吗?”清冷的美式英语从女人嘴里吐出。
“为什么不呢?”
“你似乎知道我要来?”
“我不在乎是谁来。”豫让拉开车门,坐进副驾驶,顺手将湿淋淋的伞扔在后座的踏垫上,“只是你来的有点晚,我等了很长时间贝尔摩得。”
“抱歉,偷出来尸体过来花了点时间。”贝尔摩得开着车缓缓前进,“有要去的地方吗?”
“东京大陆酒店,我想你很久没去过了。”
贝尔摩得握着方向盘的手不由自主的紧了紧。
······
“欢迎回到东京大陆酒店,裁决人阁下,”樱子小姐今天是一套精英丽人的打扮,在大堂看到豫让后就迅速地上前迎接,“我不知道您今天还会带上······”
樱子小姐扫了眼豫让身后紧绷着脸的贝尔摩得,
“还会带上一位老朋友。”
豫让摸出了一枚金币递给樱子小姐:“我需要一个房间,额外的,我或许还要借用一下酒店的‘壁炉’。”
“当然,这是您的权利。”樱子小姐双手在小腹前交叉,微微鞠躬。
“我希望后备箱里的垃圾袋可以干净整洁的送到壁炉。”豫让从前台接过一间豪华双人间的房卡。
“这是当然的裁决人阁下,”酒店前台恭敬的说道:“酒店会满足您几乎一切的需求。房间里已经为你备好了一瓶波兰伏特加,薄荷味,这是经理的赠品。”
“替我谢谢左伯先生。”
正当豫让已经转身走向电梯时,樱井小姐突然抬高了一点声调。
“豫让阁下,经理希望我提醒您,记得您身后的女人做过什么。”
豫让头也不回地走进电梯,按下楼层按钮。贝尔摩得一言不发地跟在他身边。
在电梯门即将合拢的时候,樱井小姐看到豫让的嘴型变化。
‘我会的。’
贝尔摩得低着头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
铃木朋子很早开始就觉得自家蠢女儿做的最令她满意的事就是从小结交的好朋友是毛利兰,这次人家也因为救园子一命受了伤。铃木家不会吝啬他们的财力给真正怀有善意的朋友。
在铃木的钞能力下,毛利一家直接转进铃木家的私人疗养院,霓虹的创伤科大拿,专业的护理,绝对舒适的疗养环境统统给毛利兰和毛利小五郎安排上。
深夜,柯南悄悄从床上爬起来,坐在熟睡的小兰床边。
看着心爱的人因为疼痛时不时的皱紧眉间,柯南握着小兰的手,满脑子都是船上豫让闲庭信步一样射杀着组织成员,还有那段深深刺进他心里的话。
“杀人就是这样容易。”
“如果就在你和我纠缠这无聊的人性的时候小兰死在这艘船上,你还会不会保留你愚蠢的天真?”
柯南看向窗外,远处一个路灯大概是有些接触不良。
灯泡挣扎着试图保证自己照亮黑暗的街道使命,明明暗暗的闪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