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就……再说一遍？”
“做梦。”
“第二个愿望！”
“你这样浪费次数，显得我很廉价。”
“我的愿望我有权决定！苏明先生不许耍赖！”
“进服务区了啊。”
“……苏明先生？”
“趁着还没下车，啵一个。”
不仅是啵，她的衣服也因为被隔着布料揉乱了。
“过分……就只是想再听。没说是这样听。”
“你也没说不能一边瑟瑟一边说。”
回冬市要路过的服务区总共有四个。
理论上今天晚20点前肯定能回去。但现在都17点了怎么连一半路程都没开到？
换安诗瑶开车更慢。
在高速路限定的60码区间摇摆不定，真怕她因为太慢被罚款。
不过这也是种心照不宣吧？
……
22点。
奔驰车驶入冬市环城高速。
“要不要去我家？”
又换成苏明开车了。此时换谁都一样吧，城区明显车流拥堵。偶尔又要等红绿灯，不可能快的起来。
“不去的话，苏明先生不是只能打车回去了？”
“不是，我是说要不要去我家坐坐。看看平民是怎么生活的。”
“……”
沉默。
“夏夜不在那。她现在人在外省。”
“有邻居看到，会不好。”
“也是，是我欠缺考虑。”
“……苏明先生，舍不得我？”
被那双瞳孔直直盯视。
“为什么会舍得？到明天暂时就没法把你当小猫咪对待了吧？”
“什么小猫咪啊……”
“……”
“苏明先生，先去一趟超市吧。”
“超市？”
“买一些男用的拖鞋，洗漱用品。”
“我没说要去你那。”
“以后……会来的，先认个门不好吗？”
没必要拒绝的事。
根据她提供的导航直奔一栋单身公寓。苏明有点印象，好像找房子的时候刷到过？租金在2000以上，被他记在小本本上。现在看来幸好那时候没直接决定要搬到这里……根本不敢想会变成什么样。
车停到车库，人便跟着安诗瑶去了最近的大超市。
“这样……一起出来买日用品，感觉像是步入婚后生活的夫妻。”
“我觉得还得推个婴儿车。”
“……”
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她住的地方很整洁。
但苏明还是嗅到一股酒味。茶几上有排在一起……5个空红酒瓶。
“是在决定和您坦白之前喝的。我不是酒鬼。
“为什么苏明先生连这也能联想到……”
“时间差不多，要不要点个夜宵吃？”
“……”
与苏明预想的相反。安诗瑶摇了摇头，“苏明先生，太不果断了。”
“嗯？”
“已经回冬市了，苏明先生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去。能一起去购物买好日用品放在这里，已经足够了。”
“……”
“您也有笨的时候……这样关心我，只会让我想和您单独相处更久。”
“那我走了。晚安。”
“等等呀！为什么刚说完心里话就走了？！”
“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第、第二个愿望。”
坐在沙发上，开了灯，她动摇的神色看的清清楚楚。
像是非常纠结，不安。
“以后和我在一起的时候……都要像现在这样，会想着我。”
“工作呢？人的脑子不能自由控制，望周知。”
“是认真的愿望……”
有些幽怨的眼神。
“是这种愿望的话，不用说也会做的。不用浪费次数。”
“不对。我说的不仅仅是会想着我……还有，抱着我的时候，不可以发呆。对我有多大兴趣我都会满足您，但是……不要，想别的女人。”
被发现也没办法。
正如前言，思绪是无法自由控制的。
“最后，是附加的不算愿望的愿望。想……”
脸颊凑近，夹杂些许热意。唇齿杂糅。
时间长到3分钟以上。
“没有别的附加福利！”
“您……可以走了！”
几乎是被强行推出门。
而在门外，苏明顿了十几秒才迈动脚步进入电梯。
离开小区，夜色下的人流、车流穿梭。996福报的员工这个点正好出来放风，周边有几个厂区，也注定这附近在0点前不可能冷清。
“啪嗒。”
点燃香烟。
苏明承认，的确因为良心有那么一点点过不去所以问安诗瑶要不要去自己家。
然后顺着她的话来了这。
但有没有可能是自己不想回去？温柔乡不好吗？
很好。
不过刚才和安诗瑶最后互动完，感受到即便挑起她一部分念头。她还是不打算有别的。
回来该做什么就做什么？
安诗瑶啊，你压根不懂我现在的心情。我这一生如履薄冰，根本不知道要怎么走到对岸。
吸罢一支香烟。
苏明揉了揉太阳穴，奔驰车他没开。即便安诗瑶说可以让秘书送来普通车的钥匙也没要。打车就行。
“小哥，要去哪？”
好羡慕。
司机大叔开的车挺便宜，看内饰估计物质生活一般。但他为什么可以听着DJ这么高兴？
“当然高兴，今天是个好日子。”
说着还把音乐换成‘今天是个好日子’，“我闺女考上重点大学了！”
无法为大叔的喜悦由衷高兴。
苏明提出了另外富有哲学的问题，“师傅，我有个朋友，有两个女孩子同时喜欢他，他问我是该选第一个还是选第二个？”
“第一个。”
“为什么？”
“要是第一个你满意哪来的第二个？”
“如果两个人同时出现呢？”
“那你真该死。”
“不是我，是我朋友。”
“噢噢，那就是你朋友真该死。我最见不得欺骗别人感情的出生。”
“师傅，那我朋友说他都不想辜负你怎么看？”
“……民法典规定，刑事责任犯重婚罪的，判处二年以下有期徒刑或者拘役。”
“师傅，您到底是做什么工作的？”
“开出租车，女儿读的法律系。要是你需要帮助，可以找我。”
“是我朋友。”
“你朋友需要，可以找我。我女儿认识很多律师。”
“……”
到目的地，下车。
为什么感觉后背有点发冷？
【视频电话，未接通】
【语音电话，未接通】
【……】
【我在洗澡，明哥坏坏~】
【兔子抱萝卜JPG】
别啊。
小夜，你以前不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