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22日。
早。
花了些时间，穿越广袤的林子到了奥罗雫帝国。
相邻的两个国家之间有摩擦对边境的人而言肯定不好受，但对苏明来说就很舒服。
就好比美丽国和雪国之间没有引渡条例，原本犯的事不可能再追到这来。
“老弟，你知道的，现在局势不好。”
“所以说那边的金票想换我们这边的钱，你这些钱我能换几张铜票给你已经很良心了。”
看来是吃准自己在这边没人接，没背景。
真有良心啊，明明可以直接抢，还给自己留了点买馒头的钱。
初来乍到不想闹事。
12月22日。
晚。
“钱都在这！求您……”
白天把玩着小刀，一言不合就想直接抢的男人现在跪在苏明面前哀嚎。
早干嘛去了？
穿着夜行衣扣上面罩来，钱要，命也要。
“早点说一比一或者一比十给我换，哪会闹得这么难看。”
“行，我放你一马。”
“……”
“谢谢、谢……咕？！”
“下辈子注意。”
12月23日。
凌晨。
久违的住上旅馆，环境和草地或者林子完全不同。没有蛇虫蚁兽，更不用担心刮风和下雨。
“饭菜已经冷了。”
诺艾莉亚一直等着。看小木桌上的饭菜完全没动过的迹象。
“再冷也比没调料的食物好啊。”
盘子里的菜有用油炸。
似乎懂得用某些植物或者肥肉提炼油。调料辣椒之类的也有。比之前呆的国家……叫什么来着？
“帕提亚帝国。”
诺艾利亚平静的补充。
“对，比在帕提亚吃的口味要重点。”
“说起来刚从罗伊村出去的几天，口味都还行，越往王都的方向走口味越清淡。”
“这也一样，属于偏僻的郊区。口味又重了。还真是……越有钱的地方吃的越清淡，越穷的地方口味越重。”
对标雪国的话，安诗瑶老家那边家庭用餐几乎不放调料。甚至纯放点盐就完事。
“您喜欢口味重点，还是淡点？”
诺艾莉亚抬起脸，看向苏明。
“我是穷人，就爱重口味和科技狠活儿。”
“……科技狠活是什么？”
“你可以理解成原本不能吃的食材用各种调料做成能吃的东西。”
“……”
诺艾莉亚最近经常提问题。只要是苏明说出来，她不懂的词都会问。
“您真博学。”
“咳……一般吧。”
说博学可能也没问题？
毕竟在这世界，除了自己能绘声绘色说出雪国的一切，没第二个人。
12月23日。
中午。
苏明没打算在边境定居。最好还是在繁华地区。
“去萨珊城？那有点远，除非你出双倍价钱+返程钱，不然应该没人愿意去。你要想实惠点就去找找看有没有商队去那边的。多转几次也可以，至少你不用付太多钱。”
听从马夫的建议，苏明找了商队随行。
多给点钱，连伙食都一起包了。
12月23日。
下午。
商队明天才出发，现在苏明打算趁着外边还有人多出去看看。了解一下风土人情，随便闲聊……说不定也能知道什么情报。
毕竟这又不是电脑上玩的游戏，关键npc头上会有感叹号，都得走访。
“异种？你是说娼馆里的那种服务吧？这没有，起码往北到大城镇才可能有。”
“……”
在普通人眼里知道异种的都觉得苏明是想去嫖。
倒是有老人开口说过不一样的。
“异种啊。在我还是小孩的时候听父辈说过，以前天黑之后经常有怪东西出来害人。”
“年轻人没几个信这种的，我也没见过。”
“……”
普通人不知道，探索者公会应该知道吧？
但这地方太过偏僻，压根就没有公会。只能暂且作罢。
现在又是带着诺艾莉亚随处转转，顺便买点东西准备准备。
“您很在意我是什么吗？”
“你不想知道？”
“……”
诺艾莉亚摇摇头，“知道是什么也不能改变我就是我。您觉得我是人就是人，觉得我是精灵就是精灵。”
“……”
苏明环顾四周。
虽说快天黑了，人越来越少，但这会就在各种小摊围绕的街道走路。环境不可能安静。
“有噪音也能听到？”
“没听到，我猜测您是这样想的。所以……精灵是什么您也没说。”
“……”
精灵？
经常出现在有哥布林存在的世界，咳。正经的精灵是什么样，不知道。
12月24日。
一大早苏明就带着诺艾莉亚找到商队出发了。
他们是做布匹生意的。七八辆马车装的都是布匹。
“魔石驱动的车？我之前去王都见过，那种东西华而不实。”
“给牲口喂加了白果的草料，它们吃的少干的多。跑一趟长途要不了几个钱。”
“魔石那东西……小拇指大小就得上千金票。买不起的。”
“……”
这样吗？
魔石只要有钱是可以买到的。但显然不是普通阶级甚至中产阶级用的起的东西。
白果是啥？
“牲口吃了会兴奋……嘿，但也有人用别的药草搭配当壮阳的。人直接生吃的话会好几天睡不着。”
兴奋剂？
这和社畜喝咖啡提神有什么区别？吃的少干的多。
12月24日。
晚。
“小哥，你妹妹好像不怎么开口说话啊。”
“她……可能是赶路久了，有点累。”
“那倒也是，看起来年纪不大。你们从哪来的？”
“……”
诺艾利亚倒不是害怕和陌生人说话。
她的意思是，她什么都不懂，也从未和村子外边的人多说过话。万一吐露出对苏明不好的情报……所以干脆选择自闭。
所以说。
“我听到了。”
她平静的解释。
“听到……我在想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现在是什么身份？”
“哥哥和妹妹？”
“你觉得兄妹能这样？”
“我和您不是兄妹。”
“……”
“他们看不见。”
“……”
“我不会发出奇怪的声音。您如果实在担心可以和最开始一样，用布料堵住我的嘴巴。”
还能说啥？
一句话没讲，都给她听完了。
“你这样理解，我们现在就像是在做任务。”
“做任务的途中尤其是在我不希望出纰漏节外生枝的时候……你真能一声不吭？”
“如果您不会咬，或者用力捏。我想是可以的。”
“……”
其实很奇怪。
这家伙明显没有星宇。是说除了宝宝食堂有本能反馈之外，其他地方完全没反馈。
但好像又很高兴？
“**是什么？”
“我这里应该因为您的手，会……袅袅才对？”
“……睡觉吧。明天可以试着和他们聊聊，少说多听偶尔回答就行了。”
12月26日。
中午。
到了新的城镇，也是这商队的终点。
“如果你们还打算往北走，我可以帮你们问问同行最近有没有要去的。”
苏明没打算继续奔袭。因为他看见了探索者公会。
公会那栋楼还挺有建筑特点……典型的手提式。就是说为了减少楼层越高承重柱越多的现象，直接先立一根足够高度的承重柱，再根据这根柱子修建衍生出去的房间。就像是人站着拎了很多个口袋。
想直接进探索者公会的话……
“站住，闲人免进。”
“有什么事先去外边和柜台说。”
“……”
直接进去问‘异种’的事肯定不合适。
12月26日。
晚。
酒馆。
苏明跟踪从探索者公会出来的男人好一会儿了。
这家伙下班之后直接去了娼馆，一口气点三个花枝招展的女人陪酒。
“……找死啊？闪开。”
直到在小巷子里遇见苏明，已经是满脸唇印，酒气冲天。
“我想问几个问题。”
“咦？！”
冰凉的小刀抵住他咽喉，他的酒应该醒了。
……
问完了。
异种的悬赏一直都有。而且都是上流社会的权贵悬赏。
草。
怎么把这茬忘了？
刚开始遇到的探索者不也是说要怎么卖掉诺艾莉亚？就应该直接去找贩子。
不过现在也没差。
这人的意思是，打他出生起到现在从来都只有听说哪里有异种，但压根没机会接触。他连探索者都不是，只是在公会里处理杂活。这种消息一旦出来会有高阶的探索者更先知道，更先去。
“魔石呢？”
“高阶的探索者有没有特殊的能力？”
“……”
都是听说。
他的地位太低了。不过倒是说了所谓的荣耀探索者并不是哪儿都有，那些人的信息都只会在探索者公会总部才有。像这种小地方的分会压根没资格见到，发布的任务顶天就是给黄金探索者做的。连苏明之前遇到的璀璨探索者都十年难得一见。毕竟没有那些高阶的探索者需要的资源。
12月26日。
晚。
依然找了家旅馆住。比之前边境偏僻小城里的好了不少。房间里还点了类似香薰的东西。
“您很在意探索者公会吗？”
“也不是说在意，多少得了解一下。”
“您要找其他和我一样的‘异种’吗？”
“……真要找只能去上流社会的宅邸里找了。但没必要。”
“……”
“明天继续出发吧。去能买到魔石的大城镇，找个地方先落脚。”
诺艾莉亚没任何反驳的意思。
算是彻底放弃了吧？
“这个是叫*交吗？”
“如果我把你耳朵塞住，是不是能听不见？”
“不知道，您可以试试。”
又为什么要笑？
就好像很中意自己对她做什么一样。
“我不知道如何才能变成您想的，会袅的状态。”
“您可以教我。”
“……”
这tm怎么教？
师傅领进门，修行看个人好吗？
啊。
真受不了了。
只是念头闪过，她就坐起来再俯下身帮忙清理。
宝宝食堂还闪耀着污秽。太涩了。
12月30日。
中午。
忙活这么多天，苏明也不折腾了。任务压根就没提要苏明做这些杂事，只是带着她存活180天而已。
说白了，真有什么危险都不用苏明找，会自动来。
这家伙完全不关心她是什么。也不在意被带到哪儿。
只是越来越得心应手的服务……和遇见的其他人完全不同，说着要苏明教，但又完全不需要苏明教。毕竟时时刻刻知道男人想要什么这不就是如鱼得水吗？
“以后我和您就住在这里吗？”
面前是位于人流量大的一条街中的宅邸。按雪国的标准来说就是两室一厅。一卫一厨一阳台。完全足够两人住。
12月30日。
晚。
很奇怪。肯定是延迟吧？
【随之支线任务触发】
【诺艾莉亚的愿望是在最后穿上一件足够华丽的衣服。请试着赠送她一件漂亮的衣服吧。奖励：点数*1】
这包是延迟了。
毕竟现在去看她头上的词条。
【人物：缇娅诺艾莉亚】
【好感度：69】
【描述：因为你的所作所为，有了活下去的种子。想试着为了成为侍奉你、作为斐济、作为女仆、作为一切都属于你而获得新生的人】
这再怎么看也不像是‘最后’。
“我头上有什么东西吗？”
一直被盯着，诺艾利亚有些困惑的摸摸了头发。
“没。”
已经69了啊。
再这样下去……
“您在烦恼会被我喜欢？”
“……”
糟。
“可是，在烦恼这件事之前……您应该先告诉我，怎样才是喜欢。我才能知道如何避免喜欢您。”
“之后我会说的。”
假如，buff叠满了。再相处更久就是被喜欢。但只要不达到非自己不可的程度……并不是。归根结底纠结的原因压根不是这。一旦占有了，就会想……
算了，明天先把延迟的支线任务做了再说。
12月31日。
下午。
我按他的要求，收拾屋子。
花瓶摆这里对不对呢？地面……以前生活的屋子，没这么好，也没这种地板。家具也很少。有两个房间，但他的意思是只要收拾出来一个就行。没打算让我去另一间屋子睡吗？
我的嘴角可能……不自觉扬起。
但是想到昨天莫名听到的，关于烦恼会被我喜欢的事，又有种说不清的情绪。
既然会烦恼，那就代表我现在做的是‘喜欢’？
我也知道……做那些事时不仅仅是因为感觉正在活着而愉快，还有别的。别的就是喜欢？他不需要别的。
爸爸妈妈也和我说过关于‘喜欢’的事。说中意男孩，想多和对方说话或者相处，就得告诉他们。
经常问他问题，算是想多说话吗？相处的话……我也没有别人可以选。当然，和他相处没觉得有任何不愉快。嗯……偶尔不说话只是让他枕在大腿上，时间也过的很快。
“上次衣服坏了，这次重新买了一套。”
“啧……没想到这地方也有类似旗袍的东西卖。”
“……”
他带了一套衣服回来。很漂亮……但和上次被我弄坏的相比，身体有很多地方都会暴露。尤其是胸口，我穿的话说不定只能勉强遮住一半。
我又听到了。
【喜欢就喜欢吧。毕竟像我这样善良的救世主是应得的。】
【哪能阻止被喜欢？】
【害羞不敢穿吗？穿上应该挺好看……挺涩。又没说必须是正经衣服。】
【……】
【这样下去真会变成斐济了？好几年时间，要再纠结会不会被喜欢怎么过啊。】
【又被听到了？】
【……】
【知道斐济是什么意思吗？】
“……不知道。”
“就是说我对你为所欲为想做什么都行，要你做什么都得做。”
“？”
我思索片刻，“可是，一开始不就该是这样吗？我心甘情愿。”
我拿过衣服。也没避讳他的视线。直接开始换。
他好像又变得不在乎我是不是‘喜欢’他了。虽然到现在为止我连什么算喜欢都不知道。但这不妨碍我还记得上次当面扯坏那件衣服的事。
好勒呀……
可他却直勾勾的盯着我看。
我想到一件事，曾经他想过女仆什么的趴着撅着皮鼓。在擦地板。
“……”
我这样做了。皮鼓那的裙摆很短，绷的很紧。
“上次扯坏了您买来的衣服。这次……不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