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英兰被医护用担架抬上楼,被送去做了检查和伤口处理。
医生检查之后说:“病人没大碍,伤口不深,有些轻微脑震荡,休息观察,明后天就可以出院。”
“谢谢医生。”
素希与盛煜在病房外与医生交谈时,独立病房里,素英兰突然睁开眼,小心翼翼往外看。
见他们还在外面,取出兜里的手机,给丈夫刘建文发了条微信:
“在病房了,我尽量留住她,你们早些过来。”
素英兰脑仁炸痛。
昨夜被刘建文打了一顿,方才为了跟素希演苦肉计,再次被打出血。
她刚才是真的晕过去了,在素希车上时,耳畔嗡嗡作响,迷迷糊糊,也不知素希与盛煜说了什么。
醒来时她已经在医院,被护士推着去做检查、包扎。
素英兰给刘建文发完消息,素希盛煜走了进来。
素希现在毕竟是名人,为了自己方便,选择了医院vip层的独立病房,闲杂人等较少。
素英兰坐起身,一脸虚弱看向她:
“希希,谢谢你送妈妈来医院,如果没有你,妈妈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伱刘叔叔就是个畜牲!他女儿不能参加综艺,父女俩就把怒火撒在我身上。”
她抹了一把眼泪,已经泣不成声:
“希希,你一定要救救妈妈。妈妈知道错了,这么多年,不该把希望都放在那个死鬼身上,是妈妈的错。”
面对母亲的哭诉,素希内心毫无波动。
盛煜从未见过一个女人哭得这样难看,觉得聒噪,对素希说:“我出去一趟,你这边搞定,通知我。”
素希冲他点头。
她并不知道素英兰想做什么,出于谨慎,把盛煜的电话设置成了紧急呼叫人。
现在盛煜离她距离最近,他的身手也不亚于保镖。有他在,警察也在赶来路上,素希这才稍微有了些安全感。
等男人走出房间,素希在一旁沙发上坐下来,开门见山问:
“说吧素女士,刘建文让你来做什么?碰瓷?想怎么威胁我?”
素英兰一怔,立刻就道:“希希你说什么呢?我是你亲妈,我怎么会和他一起算计你?”
“你跟他一起算计我的时候少了吗?”
素希坐在沙发上,目光里透着锐利:
“四年前,我退出娱乐圈,怀胎十月,需要帮助的时候你在哪里?这四年我和水崽在农村过着清苦日子,最穷时,连买一罐临期奶粉的钱都拿不出。我开口向你借两千块,你说没有,可转眼就拿十万给刘玥玥报夏令营。”
这些陈年旧账素希不想翻,每翻一次,那些痛苦不堪的回忆就如同刀子一样刮过她的心脏。
素英兰张了张嘴,话还没说出口,素希打断她:
“水崽很懂事,可她小小年纪,却知道钱的重要性。她三岁半时我生病,高烧不起,小家伙抱着家里吃剩的奶粉罐,跑去领居家里换药换鸡汤。从前在农村,一颗草莓,她能小心翼翼吃一整天。”
这些素英兰从来不知道,也从未关心过。
她不肯给素希借钱,并不是因为不想借,而是担心刘建文觉得她给自己女儿拿钱,不高兴。
她嫁给刘建文后,事事以男人为尊,生怕做了什么让他不高兴。
刘建文有时脾气暴躁,会打她,可有时候哄起她来,确实嘴巴也甜,也舍得给她买东西。
这么些年,她早就离不开刘建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