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好好考虑考虑啊!”
说着,人已经跑开。
秦淮茹冷哼一声,还考虑个…
刚想着,就看到垂花门处一个老人捋着胡子,手上还拎着一个纸包。
那是,烤鸭!再看那人,不是后院的张老道是谁?
蓦然间,脑海中杨小涛的位置被眼前人取代。
年老,无妻,无所出。
有钱,有房,有工作。
重要的是,这老头身份地位高啊。
如今更是在机械厂做了领导,据说每个月领到手的钱比以前的易中海都多。
至于对方为什么不找女人,这个她倒是听说过。
这人以前出过家做过道士,所以遵守清规戒律啥的。
可那是以前,现在人家还俗了。
之所以没有找女人,估计是年纪大了,年龄相仿的看不上,找年轻的又怕被人诟病。
可自己没有这方面的顾虑啊。
自己一寡妇,还是结过两次婚的人,配他这个老光棍,那不是,天作之合吗?如果如果自己主动些看着老道走进杨小涛家,秦淮茹越想越激动,脸上渐渐多了些笑容。
这年头,就没有不喜欢女人的男人。
区别的是,喜欢什么口味的。
啪嗒电饭锅传来完成煮饭的声音,杨小涛走上前用筷子插了插,拿出后又尝了尝,饭熟了。
“嘿,来的正是时候啊!”
门口传来老道的声音,一旁周奎连忙起身迎接,“张爷!”
杨小涛叫老道习惯了,但在这院里,其他人可不会乱叫。
尤其是张得道的身份被人所熟知后,街道办逢年过节就来看望。
就是昨天中秋的时候,街道办还送了半斤月饼呢。
就这福利待遇,比起以前什么五保户,什么老太太的,强多了。
最起码,那聋老太太活着的时候,可没见街道办给她送月饼的!
所以,在这院里年纪大人叫一声老张,年轻的叫张爷,至于端午他们这一档的,就只能叫张爷爷了!“你腿脚是仗量好的吧,赶着出锅就来了啊!”
杨小涛将电饭锅重新合上,然后放在一旁保着温。
老道将买的烤鸭递给周奎,然后坐在一旁拿起水杯灌了一口。
“我这不是去买烤鸭了嘛!”
说了一句,随后道,“你今天给钢铁厂打电话了?”
杨小涛坐在对面点头,“嗯,管志勇找你了?”
“可不是咋地,像你说的,暂且停止研究,优先保证机械厂的生产需求。”
“没错,是我说的!”
老道听了翻个白眼,“我就是早上跟你提了一句,你总不能一棍子都打死吧。”
杨小涛皱眉,随即想到什么,“你们不会是都停了吧。”
“啊,管志勇这家伙拿着鸡毛当令箭,就差上去全关了!”
“这家伙,等我明天说说他。”
杨小涛不明白管志勇为啥这样做,或许当时自己没说清楚吧。
“说一下就行了!”
老道拿出烟来放在桌上,“其实最近研究也不多。”
杨小涛听了突然想到什么,在他系统空间里还有一份合金材料数据呢,就在杨小涛准备询问钛合金材料研究的情况时,外面再次走进来一人。
看到来人,杨小涛立马冷哼起来。
“来的早不如来的巧啊!”
余则成眯着眼哈哈的笑着,然后将手上的两瓶酒放在桌子上。
老道看了眼杨小涛,随后捋着胡子笑起来,一副看热闹的样子。
“不敢不敢,这赶巧的事多了。”
杨小涛抱着膀子阴阳怪气的说着。
余则成也不在意,跟老道打个招呼随即坐在另一旁。
“听说你回来了,这不是忙着处理公务嘛,这会儿才有时间回来看看。”
“嗯,看你这气色,很好嘛!”
“不像我们这些人啊,整天里熬夜工作,这两眼一闭,脑袋里都是乱七八糟的事,睡都睡不着。”
余则成自来熟的说着,不过语气里都是抱怨。
当然,这是故意说给杨小涛听的!
杨小涛撇过头去对着周奎说道,“去看看大山叔干嘛,让他过来喝酒。”
周奎嗯了一声立马出去。
“你们那没出问题吧!”
杨小涛若有所指的说着,余则成自然清楚怎么回事。
既然小波能够发现问题,杨小涛自然也能发现。
而且杨小涛改变行动计划的时候,与其说是怀疑他,倒不如说怀疑他们的内部。
聪明人,不需要明说,也能猜出话里的意思。
于是沉思片刻,然后看了眼门外,这才开口将内部发生的事情简单说了下。
杨小涛张大嘴很是惊讶,老道也是捏着胡子,手停在半空中,一副不可思议。
“你,你们没搞错?”
杨小涛压低声音问道,“那可是,那可是…”
杨小涛伸手往上抬着,仿佛在衡量一个高度,又像是在说明一个足够重要的位置。
而老道这会儿也放下手来,脸上带着接受又不能接受的复杂表情。
看上去有些失望,还有些,不理解。
余则成却是叹息一声。
沉默片刻,余则成继续说道,只是声音中带着一股愤怒,“我们正在梳理以前的相关卷宗。”
“我们的一位同志,因为他的从中作梗,被,被当成了变节之人…”
“我们找到这位同志的家人,家里就剩下一个老母领着七岁的孩子,在村里捡破烂。”
突然间余则成双目泛红,嘴巴张了一会儿才说出来。
“老大娘拉着我的手说,我儿子不是坏人。”
“他是个好人。”
“你们要还他清白…”
杨小涛鼻头发酸,呼吸都变的沉重。可以想象,在这个年代里,村民对待“叛徒”的家属是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