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有贞点了点头,而后想了想,还是将自己心中担忧的事情说了出来。
在他看来,现在的曹吉祥是信得过的。
“曹公公,多年未在京师,多少有些不了解情况,陛下这些年做的事情,以我看来,多少是有些冒进了。”
“泰宁候现在搞得武勋司,出京历练的事情,多多少少得罪了一帮世代勋贵,当然这些勋贵并无什么大本事,也没有什么机会。”
“太皇太后现在是钟爱陛下,可若是多了那么多的皇孙,难免就会有一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人,起了什么坏心思,挑拨陛下跟太皇太后的关系,虽然曹公公出海两年多,但再宫中,还是有着自己的亲信,徐有贞不在京师的这段时间,希望曹公公能多加小心。”
曹吉祥听完,心中知道,这徐有贞是将自己当成了自己人,当下,心里面感觉到了一丝温暖,而后笑着说道:“徐都御史,你且放心,陛下是用不上我们的,泰宁候可不是成国公,他精明着呢,而陛下,也不是太上皇,给徐都御史说一句不该说的话,东厂无处不在,特别是每逢大事之时,一有风吹草动,宫里面就立马就会知晓,我也算是宫里面的老人,陛下大婚,被困在天津数日,都无法进入京师,就可以看出张公公的手段,下面办事之人的严谨。”
“话虽如此,但还是要多加小心,在这朝堂之上,不知道藏着多少小人,我们还是要防备一二。”徐有贞赶忙说道。
说白了,就是小人了解小人。
徐有贞从不否认自己是个小人,这朝堂之上,有多少不得志的官员,有多少不得志的武将。
没有机会的时候,他们断然不敢轻举妄动,可若是有了机会,即便希望渺茫,他们也会尝试一二的。
正如徐有贞是小人一样,曹吉祥是太监。
太监也了解太监。
天天没啥事干,精力旺盛,就整日琢磨着怎么防备人,怎么去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