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司言扯的时候毫不留情,闻祁觉得头皮疼得发麻。也正因为如此,他恍惚的神智才终于回拢了些。
短暂的沉默思考了解处境后,闻祁眨了眨眼,乱摸的手赶紧收了回来,作投降状举在耳朵边,戚戚艾艾喊了声,“白,白总,你扯得我好疼~我不是故意的,应该是药,药物过量我的体质就会这样。”
嘴里一边喊着疼,眼神还一直往他那边瞟。半是委屈半是害怕的小表情,倒是让白司言没了脾气。
他松开手, “从我身上起开。”
“是。”
闻祁听话地应了一声,手马上撑在床上想站起来。可身体软着,脑袋也昏昏沉沉的,尝试了几次都支起来一点儿,又重新瘫在白司言身上。
不仅没起来,反而在几次起起落落下,身体蹭在一起, 撩得白司言的火气都有些上来了。
“对不起,我,我……我腿软了。”
闻祁道着歉,从脖子到脚,露在衣服外的皮肤,不知是因为发烧的缘故还是因为害怕被骂急的,全都红彤彤的。
白司言甚至看见,他颈间的汗珠,随着喉结的滚动滑落下来,滚过锁骨,顺着敞开的上衣领口没入深处。
闻祁又尝试了一次,起落间,白司言的视线正好穿过他的领口,瞥到半片饱满的胸肌。
不光皮肤是粉的,就连雪地上盛开的寒梅也越发艳红瑟缩。
白司言眸色渐暗。
他突然觉得,自已初见时觉得闻祁普通的印象还是太片面了。
普通的人,不会在他明明不需要的时候,还能勾起他最原始的,男性的本能。
闻祁每次若有似无的撩拨都恰到好处,笨拙的动作下,是层层叠上来的诱惑。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被白总吓到了,起不来。要不,要不……白总你帮帮我?”
三段话里,两声道歉,两次重复不是故意的。
这话换成任何人说,白司言都觉得做作,可闻祁给他的憨傻先入为主,所以说出来,倒也符合人设。
白司言盯着跨坐在他身上的人,手往上,搭住了他的手,指尖在他掌心中划拉着,“你想让我怎么帮你?”
“就,就稍微动一下,自已翻身起来就好。”
闻祁本来就因为药物的副作用心里痒痒,此番白司言就在自已眼前,明明不让他碰,却又不起身,就这样躺着,一副欣赏他反应的模样,看得他越发难捱。
身体的每个感官都在叫嚣,闻祁真怕自已会在此刻克制不住,违背白司言的意愿,再次释放更强烈的信息素将人给扑倒。
那样,以白司言的个性,肯定会跟他解除合约的。
他不是这种不知轻重,被Alpha本性驱使就不管不顾的人。在没遇见白司言之前,他对情欲的控制几近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