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把车钥匙落在了单位,无论去求签还是算卦都不方便,先去单位取了车钥匙再说。
走不多远,就路过昨晚遇上凤筱筱的地方,陆佳记得昨晚凤筱筱乘坐的那辆宝马叉六就是从这里冲进绿化带,碾压了一大堆花花草草。
不管这一切的背后有没有一个八流导演,至少被车轮子压扁的冬青黄杨是真实存在的,可以作为昨晚偶遇凤筱筱的证据。
今天头不疼脑不晕,陆佳好市民自然要遵守交规,先从人行横道横穿马路来到路中间,再沿着绿化带一直走到目的地。
可是等陆佳迈着福尔摩斯式步伐穿越人行横道,准备施展十八般武艺开始破案时,忽然整个人愣住了。只见面前连半条绿化带影子都没有,本来作为隔离带种植的冬青和黄杨早已被挖的一棵不剩,一块块小石碑立在道路正中间,上书:国防光缆。
国防光缆可以有,什么时候埋也无需经过陆佳点头。可是这才几个小时,工人是怎么做到一夜之间就将几公里长短的绿化带一扫而光的呢?
熬夜加班也可以有,可是向来以蜗牛速度闻名于世的城投施工队,真的可以做到这么效率吗?这都能跟当年搬走太行王屋二山的黄巾力士扳手腕了吧!
这时两名绿军装走过来,礼貌地劝陆佳离开。
陆佳无法可说,压下满肚子疑惑,点点头就准备走。还没走两步忽然停下,指着两个绿军装问:“你,你俩不是那什么大平洋保险公司负责定损的吗,什么时候当上军官了?”
俩绿军装疑惑地对视一眼,军装甲奇怪道:“你这位老乡好奇怪,我们是道北旅部作训科的,军籍,从来没去保险公司上过班。”
军装乙懒得废话,推了陆佳一把,冷着脸道:“走!”
陆佳心里窝火,这两个家伙明明就是昨晚上的定损甲和定损乙,还拿着字条跟他说什么:留个电话敬请骚扰什么的,怎么过了一夜换身马甲就装不认识呢——对了,字条还在我身上,拿出来对质!
“推什么推!”他一把打开军装乙的手,狠狠地从怀里掏出烟盒,一边打开一边道:“且看我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