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已摔的,干什么要我扶?一把年纪了,该不会是想讹我吧?”沈云羲震惊又嫌弃。
“沈氏!你眼里还有没有我们这些长辈!”边上的族老怒容满面:“大嫂好歹也是你婆婆,你简直目无尊长!”
沈云羲看向他:“不好意思,我眼里只有眼屎。”
“……”
“你这孩子,瞎说什么大实话!”张大娘插了句嘴,看到程老太吃瘪,脸都笑裂了:“怎么能骂人是眼屎呢,多埋汰的东西!”
你老也没饶了她。
沈云羲笑笑:“我没骂人。”
“我知道,你骂的不是人。”
两人交换了个眼神,像是达成了某种共识。
程老太气得头顶生烟,被族人扶起来的一瞬,作势要冲上去扇人。
沈云羲赶紧往张大娘身后躲,害怕极了:“大娘,我们孤儿寡母的,这老太婆一看就是非不分,等会儿要是打起来,你可得帮帮我们啊!”
“大妹子别怕,她要是敢动你,大家一人一口唾沫把他们淹死,让他们老程家出出名!”
程老太脸都黑了。
她眼神恶狠狠地瞪向张大娘:“谁要打她了,你个老不死的,一张嘴到处喷粪,我可警告你,别胡咧咧,要是败坏我老程家的名声,我跟你拼命!”
随即,又恨恨地瞪向沈云羲:“还有你!程家娶了你回来,简直倒了八辈子血霉了,单不敬长辈这一条,你给修远做妾都不配!”
“你要是有自知之明,就自个拿了休书滚回沈家去!我程家容不下你这尊大佛!”
沈云羲眼睛一亮:“要我休夫?成啊,把我这些年给程家补贴的家用一笔一笔吐出来,再好好算算你们对两个娃不闻不问的补偿,钱赔到位,不用你请,我立马就走!”
因为程修远婚后的冷待,原身可没少去讨好程家人,以图通过他们来曲线救国,让程修远多看她一眼。
沈父留给她的嫁妆,她全都贴进去了,一有什么好东西就往程家送。
侍候这老太婆比侍候自已亲爹还勤快。
经年累月,也不知道往程家送了多少钱。
这些钱便宜了谁也不能便宜了他们。
程老太一听,像是被戳了肺管子一样,瞬间急眼:“那是你自已自愿给的钱,我们又没有强迫你给,凭什么要赔!”
沈云羲反唇相讥:“我孝敬婆母的,又不是孝敬你的,你都要替你儿子休妻了,我凭什么不能把钱要回来!多大脸呢?”
但凡程家人管过朝朝和不晚,哪怕是一时的,这钱她今天都不要了。
可哪次两小家伙挨打的时候,村里人请她过来,她不是借着分家的借口,袖手旁观?
如今倒好,她儿子一回来,家也不分了,还携了个怀胎的外室,合着把人当傻子耍呢!
程老太怒涨红了脸:“我呸!你自已红杏出墙,还有脸来问我们要钱!你不就是想巴着修远不放么?我告诉你,没门!”
她早就怀疑那两个小兔崽子不是程家血脉了,要不然儿子应征上战场前也不会让她分家。
还让她不要管沈大花和两个孩子的事。
当年程家一穷二白,还得仰仗沈家,修远即便是知道自已被戴了绿帽,也只能隐而不发。
程老太觉得自已了解的就是真相,因此看向沈云羲的目光越发恨毒。
“你做了什么自已心里清楚!我们程家对你已是仁至义尽,没有当众扒了你的皮子把你丢回沈家,已经是给沈家脸了!”
看热闹的村民一脸震惊。
朝朝和不晚不是程家的孩子?
沈大花不守妇道红杏出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