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头微微一蹙,眼中闪过一丝情绪
但他很快就恢复了平静,毕竟他一直以来都是以沉稳示人。
许闻洲淡淡地说道:“女之耽兮,不可说也。”
男人又在警告她,女子沉溺爱情,到时候她会脱不了身。
盛夏却冷哼一声,别过头去不再看许闻洲。
看向马车外,眼里的温度降了下来。
她并不懂爱。
没多久马车停了下来,显然是到了
前面的马匹打了一个热气,原地踏了几步,马车里一点动静都没有
两人都没有下车的意思
阿福缩了缩脖子,也不敢催促。
许闻洲锐利的眸子看向盛夏的侧脸,她生气了。
盛夏一阵烦躁,那股情绪按压不下去。
径直下了马车,许闻洲跟在她的身后。
盛夏没有说话的意思。
“主子,盛姑娘这是”
许闻洲抬了抬手,阿福赶紧捂住自己的嘴
识趣的停下脚步,眼角看到主子追上了盛姑娘
月下两人的身影拉长。
许闻洲默默的跟在盛夏身后,盛夏越走越快。
路过连廊时,没有注意到脚下那几阶不显眼的台阶
脚尖踢到了什么,就要往下倒去
“小心。”
低沉的声音笼罩下来,也稳稳的接住了盛夏。
盛夏撞进了许闻洲深邃的眸子里。
一时间,四周静谧得只剩下彼此的呼吸声。
黑暗中,看不清彼此男人脸上的表情
“不要你管我。”
盛夏挣扎着想从许闻洲怀里起来。
许闻洲却没有松开手,手臂将盛夏抱得更紧了些,微微低头,居高临下地凝视。
“等你眼睛好了,我就不会管你。”
盛夏抿着唇,不肯答话。
许闻洲轻轻叹了口气
“失礼了。”
宽大炙热的手掌握住盛夏纤细的手腕
“”
这男人,还真是没意思
第二天,去了木匠坊
昨天下水成功,今日这里可以说是如火如荼,在制作送往别处的水车。
周管事胖乎乎的脸上罕见的出现了褶子,不用想肯定是昨天笑到现在。
谢子书看到盛夏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盛夏当没发现。
“盛姑娘,你是不是准备不来这里了?”
盛夏微微颔首。
谢子书还是有些恍惚:“多待几日,不可以吗?”
盛夏低头整理书案上的东西,头也没抬。
“重要吗?”
谢子书瞳孔一震,是啊,重要吗?
她始终要走的
劳山长悠闲地端起茶杯,轻轻地吹拂着杯口上方漂浮着的嫩绿茶叶。
扫了一眼盛夏,又扫了一眼谢子书,津津有味的看着。
期间获得一枚盛夏的白眼
他轻咳了一声,支走了谢子书。
待谢子书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之后,劳山长这才将目光转向盛夏,缓缓开口
“说吧,什么事?”
“老师想问一下远山书院难进吗?”
“你家里人想进来读书?”
“那倒不是”
盛夏把以后会安排人去读书的计划说了一遍,先来问问劳山长相关情况。
劳山长沉默片刻,重新打量盛夏
这种下意识培养人才前瞻性的想法,通常来说唯有在特定的成长环境才会形成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