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是因为他们被节目捆绑在一起,每天就跟升级打怪似的经历各种事儿,所以才会出现类似“吊桥效应”的情况。
等节目一结束,钱货两讫,估计就又回到陌生人状态了。可虽这么想,周斯年的样子却像生了根似的,牢牢扎根在脑海里,怎么也挥散不去。
监控器后的周斯年,碎发遮不住双眸里生人勿近的凶煞感。
听着姜婳那该写在错题本上的气人答案,他脸色起初只是微微阴沉,随后越来越黑,到最后愣是气笑了。
一旁的钟南风眼睛滴溜溜地在这摆满一屋子的昂贵设备上扫了一圈,赶忙开口安抚:
“表哥,这都是综艺效果。女人说话,你反着听就对了。经济适用型很吃香的,就说港城的经济适用房,那销量蹭蹭往上涨。”
周斯年鼻腔里轻轻哼出一声“嗯”,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嘲讽,不紧不慢地说道:
“是挺火的,这两年刚好房地产寒冬。听舅舅说,你还跟着人学炒股去了,怎么没把裤衩赔光?”
钟南风狠狠一噎,憋了半晌,才瞪大眼睛道:
“……最毒妇男心呐!”
哼,依我看,姜婳还是嘴下留情了。
周斯年眼皮都没抬,只是斜斜瞥了钟南风一眼,钟南风就乖乖噤了声。
“没想到,你还挺懂女人的嘛!可我怎么听舅舅说,今年要是你还不带个女朋友回家,他老人家就要登报和你断绝关系。
怎么着,是你找的对象性别不合适,不方便往家里带?”
钟南风脖子一梗,弱弱地放狠话道:
“表哥,做兄弟有今生没来世,我劝你做个人。”
周斯年神色淡淡回道:
“倒也不用来世,你努力点,这辈子就可以当陌生人。”
话说完,他站起身,修长手指把一包只抽了一根的烟朝着垃圾桶丢了进去。
钟南风眼疾手快,伸手从垃圾桶里把那包烟掏出来,心疼地说:
“表哥,这烟好好的,你不要给我啊,丢掉干吗?暴殄天物,要遭雷劈的。”
周斯年看着他这和姜婳如出一辙的财迷样,眉梢微挑,语气里满是嫌弃:
“哼,被雷劈也比穷的捡垃圾强。你这一屋子的设备,不会都是从垃圾堆里淘的吧?实在不行,我回头让秘书把周氏每天的垃圾都承包给你,指不定还能让你发笔小财呢。”
姜婳心里头沉甸甸的,满脸心事地踱步回民宿,愣是没瞧见笔直候在门口的周斯年,自顾自地闷头往屋里闯。
眼见她就要擦肩而过,周斯年眼疾手快,伸手一把扯住她的手腕。姜婳冷不丁地失去平衡,下意识抬眼望去,好家伙,周斯年那张俊脸跟从画里突然冒出来似的,猛地就怼到了眼前,距离近得都能感受到他呼出的热气。
姜婳脑袋“嗡”地一下,像个上了发条的弹簧,胳膊本能地一挥,“啪”的一声脆响,一巴掌结结实实地糊在了周斯年脸上。
空气凝固了好几秒,静的仿若连针掉地上都能听得清。
周斯年原本搁在她双肩上、带着点亲昵意味的手,也缓缓松开了。
嘴角扯起一抹痞笑,笑意却未达眼底,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姜婳,开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