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斯年长腿一迈,迅速将她揽入怀中。
毛茸茸的脑袋隔着他质感上乘的丝质衬衫,轻轻蹭动,丝丝痒痒的触感一路蔓延至他遒劲有力的胸膛,引得他双臂下意识地瞬间收紧。
姜婳猝不及防间,就被禁锢在满是力量感的怀抱中。
两人的身体贴合在一起,熟悉又陌生,姜婳甚至觉得,周斯年仿佛是要将她狠狠嵌进自己身体里。
“不找。”周斯年的嗓音低沉而坚定,宛如一颗顽石直直投进平静的湖面。
话语刚落,他便贪恋地微微低下头,用脖颈轻柔地摩挲着怀中娇软的小丫头。
“fun、开我,要不是我走错包房,你还想去相亲是吧?”姜婳气得小脸通红,声音略显含糊,杏眼怒睁,整个人被周斯年紧紧锁住,动弹不得。
她挣扎着想仰头,却被周斯年的脖颈牢牢卡住,气极之下,姜婳不管不顾地一口咬在周斯年线条清晰的锁骨上。
周斯年的手悄然游移至姜婳圆融可爱的后脑勺,仿佛咬的不是自己脸上不显一丝疼痛,反倒满心担忧她会不会咬伤自己。
于是轻轻托起姜婳的脑袋,目光凝视着她粉扑扑的小脸,那眼神里既有责备又有疼爱。
“属狗的,这么喜欢咬人。小时候就咋咋呼呼的,长大了一点长进都没有。没说完呢,你急什么?”
姜婳听了这话,原本紧绷的身体懒洋洋地泄了力,整个人顺势倚着他,一只手环住他的腰,一只手在他胸膛轻点,那动作带着几分娇嗔。
“你说,我看你能编出什么花来。”虽然嘴上依旧不饶人,但那声音早已没了先前的火气,软糯得如同春日里刚刚化开的雪水。
周斯年目光炽热,紧紧盯着她粉嫩莹润的双唇,唇轻轻落于她的额头,似落下一片轻柔的羽毛,带着珍视与宠溺;
缓缓移至她的眼睛,鼻尖,良久才恋恋不舍地移至她耳畔,嗓音沙哑却坚定地说道:
“不找你,是怕你会后悔,周家颜色太淡了、担子又太重了。但我随时都准备着,成为你的男人。喜欢你,不仅是我的狼子野心,更是贼心不死!”
姜婳一字一句清晰地听到他的回答,好似突然被人卸去了浑身的铠甲,又突然有了软肋。
想到出发前打的那通电话,她的心没来由地突然慌乱起来。
她忽地伸出手,攀上周斯年宽厚坚实的肩膀,踮起脚尖,单手俏皮地轻捏周斯年的下巴。
抬眸间,目光盈盈流转,一点点靠近他的唇边,轻声呢喃:
“小嘴这么甜,是会发大财的,来,我亲亲。”那模样,似是借着亲吻发泄着她内心潜藏的不安。
清凉美好的夜晚,他们在霓虹闪烁的维港上看尽繁华,唇舌交缠。
姜婳从前曾无数次幻想过,如果将来结婚,一定要有一场盛大的婚礼。
并非是为了在生命的坐标轴上留下一个华丽的记号,而是为了在繁琐冗杂的筹备过程中,去感受极端情绪下的另一半,去直面两个家庭的碰撞,去聆听亲朋好友的七嘴八舌。
但凡,在这个过程中发现这段婚姻中有哪怕一丝自己无法忽视的瑕疵,她便能果断地临门一脚,转身逃脱。
可看着此刻的周斯年,她才惊觉,原来有时候,仅仅只需一个饱含珍视的眼神,女生就会毫无抵抗地沦陷。
感情一旦上头,所有的理智都被拿去喂了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