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雪颜一皱,晶瞳晃然震动,万里青空,腾腾人海一瞬间成了界外幻影,与他使招拆招半月多,这是云渡第一次听到如此闻之无言的荒谬字眼。
吃醋?
那是什么东西?
“谁借你的自信,让你说出如此无稽之言?”云渡嘲讽地斜看着他,“我池慕是有多差劲才给了你觉得我没有人喜欢的错觉,才要不计过往回头来啃你这棵越大越扎人的仙人掌?”云渡气笑了。
苏诫嘴角歪起一抹得意的邪笑,却是淡然且落寞地道:“你的意思……是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你不必知道。”云渡不屑。
“是谁?”苏诫追问,“他是做什么的?家里几口人?长的有我俊吗?有我有钱吗?比我对你好吗?功夫有没有我好,能保护得了你吗?”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你有什么资格来问?”云渡白他一眼。
苏诫抿着唇,偷偷地笑:“呵,你不说,不是不愿告诉我,是你根本就不知道吧,无中生有。”
遭他冷嘲热讽,云渡胸膛内那颗生来便要强的心不服气极了。
“纵你有千般好,又岂敌后来人抚我心口伤!好意提醒你免遭蛇蝎咬,你反来与我扯闲篇,真是不知好歹!懒得跟你说。你爱如何如何。我先回去了。你是要陪人家去吃饭也好,送人家回家也好,我都无权干预。”
说罢,云渡将空瘪的钱袋塞还给苏诫,转身预备去向羡娘辞别。
忽然,手提两摞礼盒的苏诫一旋身挡住去路:“你不和我一路,那女人万一要灌我酒或者喂我吃其他的什么东西怎么办?”
云渡道:“你与人有说有笑,还送人那么多贵重礼物,为的不正是那点事么?我有自知之明,就不妨碍你们了。”
“我会死的。”和缓语气里隐约含杂着无奈哀戚的意指,然而面容上能看到的,只有十分的俊帅中掺和了一分痞痞的邪魅。
“死?”光瞧他那故作柔弱的样子,云渡就够难受了,根本没心思去揣摩他的话有无深意。
云渡嗤笑:“呵……温柔乡里死是吧。死了好,死了你不就有理由撒手你谋划的那些骇人听闻的不要命的大事了么?”
看见眼前一双极好看的凤眸缓缓耷下狭挑的眼尾,眸色跟着也暗淡了几分,显示一副失落的楚楚神色,云渡有些怒:
“简直……你到底是要怎样?一会儿凶巴巴;一会儿蛮不讲理;一会儿又强人所难;一会儿你厌嫌人家来接近;再一会儿又不要脸地去迎合;现在我给你们单独相处的机会,你却又故意与我攀缠!”
“就因为我对你说了几句无法与你重续旧情的话,你就在我面前反复无常是嘛?一大早的就像野牛一样撞我屋门闯进,把我从床上拉起来,蛮横无理给我穿这一身复杂的衣服,戴这一头叮叮当当的珠饰。”
“前脚说不让我与这母子接触,后脚你是自己上赶着要去当夫又当爹,撇开从前不说,我们重新相处好赖也有半个多月了,你在我面前发疯我可以不计较,可那叫羡娘的……你认识才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