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虚,为兄哪有心虚?”“二哥哥脸上都写着心虚两个大字呢。”郑月夕抿了一口茶,瞥了郑烨煜一眼。
“行了,二哥哥不用这样,我不过是问问而已,你不说就算了。”手中茶盏放在桌子,发出一声脆响,郑烨煜打了个激灵,赶忙转移话题。
“今日是大年三十,咱们该进宫了,之前给你送来的衣裳呢?怎的没有穿上?”“这就要换上了。”“哦哦那我先走了。”
几乎是一阵风似的跑没了影,郑月夕摇了摇头,心里也有了计较,想来二哥是不知道那件事的,有家书是真,但绝对没有关于母亲怀孕的事情。
郑月夕这样想完全是出于自己对二哥哥的了解,郑烨煜绝不是一个不会撒谎的人,相反的,他聪明的很,也能很好的控制自己的情绪。
但是郑烨煜性子使然,有些事情他觉得有必要隐瞒但是不是很重要,就会显得有些心虚,若是对他来说必须隐瞒或不知如何开口的,那就会表现的十分平常。
她心里有些矛盾,有时候觉得是自己想的太多,有时候又觉得这就是事实,比如现在她就在想,母亲如今已经四十五岁,时隔十四年,为何又要生一个孩子?
她绝对不会认为就是母亲单纯的想要一个孩子,当年母亲生自己的时候就已经属于是高龄产子,那时候是因为想要一个女儿才冒险怀孕,如今亦是如此。
想要一个女儿,与之前的想法相同却又有所不同,之前怀郑月夕的时候,只是觉得家里都是儿子,应该有个贴心小棉袄。
现在想要一个女儿,是觉得亲女儿不省心,养女儿不放心,既然如此不如重新生一个女儿,想要什么样的都自己培养。
郑月夕摇了摇头,走到里间把帝焕宸送来的纱裙拿起来看了又看,脸上重新染上了笑意,且带着些戏谑。
今日是大年三十,帝焕宸大大方方的向宫内递了帖子,用的是邻国使臣的身份,且放出风去,余庆十一皇子光临江河,被皇上置之城外,目前还未派人接待。
这话一传了开百姓们就开始乱了起来,乌甘桑与余庆不合不是什么秘密,毕竟这两个大国才算邻居,可却只能绕远高价去买丰耘的粮食,说起来实在可疑。
如今他们的皇帝竟然直接把余庆的十一殿下拒之门外,莫不是两国已经正式翻了脸,不日后就要打仗了吗?
百姓们的想法没有那么多,只要能让他们吃得上饭喝的上水,生活顺遂平安就是最好的,最不愿的自然就是开战。
两国交战不只是将士们之间的事情,也会伤及无辜百姓,更何况那些将士本就是他们这些老百姓家中或唯一或重要的顶梁柱。
百姓们的忌惮自然是传到了闻人泉的耳中,气得他砸了好些东西,闻人云硕站在一旁低着头闷不吭声,心里却是冷笑连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