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母亲她不是可以这个样子的,从你刚回来时你母亲对你的态度就能看出来,她这个样子,八成是着了别人的道儿了。”
郑月夕听着这话只觉得心凉的很,没听到一丝丝的亏欠,都是逃避。她不是软弱的性子,或许现在对母亲还有一丝丝的期待,但是对父亲,起码她现在是不想原谅的。
“父亲的意思是说,这段时间只有母亲冷落了女儿,和父亲没有关系吗?还是说因为女儿是个聪明的丫头,所以能看出来父亲也和母亲一样,着了别人的道儿了?”
郑威被堵得没了话说,没想到这丫头这样犀利,突然又想起自己真的没有了解过这个女儿,只当她是个在山上被养的天真单纯的小孩子,可哪个单纯的小孩子能解决了西沙和陈山两次毒灾,还参与到收付乌甘桑这么一件大事来?
“是为父的错。”郑威终于低下了头,说了句此时该说的话,“如今说再多都是借口,为父,我确实是委屈了你,孩子,但是为父还是想求你,去看看你的母亲。”
郑月夕从小被师父教导人不该有三六九等之分,虽然这世上没有绝对的公平,但是要在我们能做到的时候尽力去争取,争取对自己的公平,也在力所能及时,帮别人得到公平。
在她眼里没有谁是绝对权威的,皇上也不行,更何况是父亲,她能做到的,也只是在不触犯自己底线的情况下,偶尔的退让,为了所谓的和平。
“父亲说的事情女儿知道了,今天晚上父亲准备好后过来说一声就是了,父亲累了一天快回去花厅用膳吧,不然母亲该不高兴了。”
“那你能原谅父亲这一次吗?为父保证之后不会再有这样的事情,一定会好好的照顾你,再也不让你受到委屈。”
郑月夕很敷衍的扯了扯唇角,父亲简直比被下蛊的母亲还糊涂,她才不相信这些话,于是只说:“父亲做什么都是有道理的,女儿没有资格去怨恨父亲,自然也谈不上什么原不原谅。”
郑威知道这是女儿心里有了隔阂,父女两人都还没有怎么靠近彼此就要疏远了去,如今说什么都不如闭嘴去做,只希望日久见人心,他相信只要他们一家人做的好,月夕早晚会真的把自己当成将军府的女儿,也真的做到心连心,
看着这个只能说不算陌生的父亲走远,郑月夕才回到位置上坐下来,“二哥哥刚刚说的话有些太重了,不应该是儿子对父亲说的,让别人听去了会觉得二哥哥不尊父亲,以后会找不到媳妇的。”
“说出去了又如何,就像你之前说的,人不应该被分为三六九等,每一份退让的背后都应该是自己的善念,而若不退,那就是有不能退让的理由,你就是二哥哥的理由,即使是皇上面前,这些话为兄也是敢理论一番的。”
郑月夕刚刚寒了的心听了这话立马就暖了起来,也不想跟这个总是守在自己身边的二哥哥斗嘴了,一边问晚膳怎么还没好一边往外走,实际上是害羞的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