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焕宸自然是不知道这个傻了吧唧的小丫头居然把自己想做了养外室的夫君,更没想到她居然把自己想成了外室,只是听着小丫头捂着嘴嘻嘻的笑,怒火也跟着消了一些。
他不耐烦的啧了一声,“本王做什么事情自有本王的道理,没必要和你讲,更没有道理被你一个区区仵作教训,莫不是你以为自己身份还能高的过本王不成?”
“微臣不敢啊殿下!”仵作终于回了魂,回想一下自己确实是有些不知天高地厚了,别说是皇子王爷,就是将军府的二小姐他也是没资格教训的呀。
忍着痛爬起身又跪下,他吓得浑身瑟瑟发抖,想到从前的宸王殿下,因为在大街被世家公子仗着父亲侯爵的地位要求让路,把那公子的牙打的一颗不剩,自己就怕的眼都不敢睁开。
“若说只是想要做好皇上吩咐的差事,那是好事,可大人如此急功,却让本小姐不得不想,大人是否是近利之人了。”
郑月夕摸着马儿头上的鬃毛,看着仵作,“你此次说出这番话来,在本小姐看来没什么错,大家都是臣子不错,所以本小姐不跟你计较,可殿下是皇上的孩子,你怎敢教训?”
看着仵作跪趴在那里闭着眼睛瑟瑟发抖不敢说话,郑月夕又笑了笑:“挨了一鞭子不算冤,或许你出发点是好的,但不知计划上来就责问殿下那就是你的不对。”
“供词已经拿到,皇上也只是下令说将所有的涉案人员全部押回来,庄子那边已经派人控制起来,我们大可以坐着马车舒舒服服的去,大人可知为何还要骑马?”
仵作明白了,也就是说上山是殿下计划之中的事情,只不过怕天黑之前到不了庄子才选择骑马。
可那也不行啊,毒满山是什么地方如今无人不知,去年月夕宫宴他虽然没资格参加,但是也知道将军府丢失多年的真千金曾就住在那里,去毒满山自然也就是二小姐想上去看看啊,这可是私事啊,她又怎么敢。
“骑马自然是为了赶路,微臣不知殿下计划,本以为是为了,是为了能在天黑之前直接到庄中村的,没想到确是为了这样一件小事耽搁,自然,自然想提醒一句。”
“你倒真是不怕死,这样本王都不知道,你如此大胆,是不是真的就只为了做好这件差事了。”
“让你们等着是我的不是,确实是我想去山上祭拜耽搁了。”郑月夕大方承认,“上马来吧,咱们还要赶路,到了地方我给大人准备一些伤药,大人只管好好养着便是。”
“那,微臣不用到庄中村去了?”郑月夕挑了挑眉,“大人这样问,是想去还是不想去?”
“皇上吩咐的差事微臣本该是尽心竭力的。”“本该?”郑月夕重复,“那现如今呢?可还尽心?”
“自然是尽心的,但是微臣受了伤,虽然微臣是仵作不是大夫,但两者本是同宗同源,微臣自知这胳膊怕是十天半月抬不起来了,怕,怕耽误了皇上的事。”
帝焕宸面色一冷,说到底他就是听说了那庄中村上的汉子都是匪徒一般的人,这是怕被那群刁民为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