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宋仁往房间里一指,在宋义一言难尽的表情下,一个飞身从对面屋顶分下来,轻轻落在映着身影的窗外。
听墙角这事向来有之,单看对方的意图是什么。
宋义虽然不耻兄长这种行为,却也紧随其后飞身落下。
房中男人喘气如牛,说话声断断续续响起。
班吞,“贱人,大爷厉不厉害。”
“今日让你办的事情办的如何?要是办好了,大爷有赏!”
王氏的声音有些沙哑,像是被人扼住了喉咙,“大爷交代的事情,哪有办不好的。”
“那女人长了张狐媚子脸,看着精明,实则呆呆傻傻的仿若痴儿。”
“我给她下了蛊她都没发现,一心只想着她湿了的衣角。”
“虚有其表的蠢,货。”
宋仁宋义从两人对话中提取到重要信息,对视的时候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震惊。
刚刚他们还说起王氏的去处,再跟此刻的信息一联系,一种猜测在脑海中出现,惊的他们冷汗直冒。
此时兹事体大,宋义不敢耽搁,示意宋仁留在这里盯着,他运起轻功飞过墙头,一路在屋顶上飞跃,直奔将军府。
谁也不知道,这一路上他都给自己想好了百八十中自杀谢罪的方式。
震惊过大,加上一路飞奔,导致他从将军府的屋顶滚下来,要不是关键时刻收敛心神,他非被摔个半死。
王贵用完饭正在花园里闲逛,忽听有人闯入,两个跳跃落在宋义面前。
两人已经见过,一见他如此狼狈,王贵心中一动,猜测可能出事了。
“宋公子,你这是?”
宋义没时间给他闲聊,急急询问,“王管事,主子可在府上?”
“公子带着夫人上街放灯去了,今日城中乡民放灯祈福。你要是着急我差人去街上找找。”
“不用,我自己去吧!”
十万火急,没功夫等了。
他刚想再次运起轻功离开,就见一名将士冲了过来,“王管事,夫人受伤,公子让你带上府医,马上去济善堂。”
至于为什么会是去济善堂,完全是因为那边离他们看灯的地方近。
一刻钟前,顾砚一行人从桥上下来,刚在一个卖汤圆的小摊前坐下,田恬突然感觉心口一疼,嘴角溢出丝丝血迹,人就晕了过去。
顾砚来不及多想,抱起人就直奔离此最近的济善堂。
济善堂的孩子今晚也出去放灯了,只是回来的早。
看着顾砚抱着嘴角带血的田恬进院,孩子们纷纷跑着去找赵龙,机灵些的还跑到隔壁去将春风堂的孙大夫拉了来。
赵龙还没到,他夫人袁氏听到躁动跑出来,见此情况忙将顾砚带到一间客房,让他将田恬放下,方便大夫查看。
孙大夫年过五十,头发花白,一双眼睛却有神的很。
“晕过去之前,除了心口疼,可还有其他症状?”他问身边的顾砚和两个丫鬟。
顾砚仔细回想,最后摇头,“不曾。只说心口疼,就吐血晕了过去。”
“可是中毒?”
孙大夫看向两个吓的脸色发白的丫鬟,两人机械般摇头。
“你们是伺候夫人的婢女?”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