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义手一挥,几人对着他就是一顿打,班吞就像沙包一样被几人打来打去,惨叫声此起彼伏,窗外树上的鸟都被他的声音吓飞。
王贵急匆匆去将纸条递出去,又急匆匆赶回将军府,将自己认为有用的东西都带上,骑马返回济善堂。
此时济善堂内,孙大夫让袁氏叫来了绿柳。
顾砚记得,这小丫头是那八人之一,她妹妹绿珠就在不远处盯着。
孙大夫知道绿柳要走,有心替她长长脸,随解释,“绿柳是老夫收的徒弟,假以时日定能超过我。”
顾砚不言,他现在一心都在田恬身上,看她蹙眉他的心就跟被人攥着一样,喘气都难受。
“老夫要给夫人宽衣,诸位可先出去。”
孙大夫是男子不方便,叫绿柳进来是为了协助他,听说素云素萍也懂医术,便也让两人留下帮忙。
没人赶顾砚离开,但他还是自觉后退几步,站在屏风后面看几人在里面忙碌。
宋义那边知道事态紧急,对班吞和王氏是一点都不留情,两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最后只能将可以缓解蛊虫噬心的解药交出来。
宋义按照班吞给的位置,潜入他房中打开暗格,拿到一瓶药丸,又马不停蹄的赶到济善堂。
济善堂里,孙大夫说一个穴位,绿柳就用银针刺一个穴位。
小丫头年纪轻,因为经历过太多事心态比同龄人要稳,下针也又快又准,可年纪总归是小,紧张的面色发白,头上的汗都出来了。
素云实在看不过去,给她擦了擦。
绿柳太专注,被她吓的一愣。
“我没事。”
等针扎完,已经过去两刻钟,绿柳整个人像虚脱一样,被素萍扶出来,袁氏忙上前将她带走休息。
等素云和素萍给田恬整理好衣服,孙大夫又进去给她把了把脉,面上并没轻松许多,“夫人体内的蛊虫已经暂时压制,但具体能压制多久老夫也不知。”
“还是要找到解药。”
孙大夫善于钻营,只要有解药,他一定能将蛊虫彻底消灭。
正说着,门外宋义的声音传来,“属下前来送解药。”
顾砚大喜,就有听宋义的声音响起,“此药不能彻底根除蛊毒,只能暂缓压制,让蛊虫休眠减少疼痛。”
心情大起大落,顾砚的脸已经黑的不能再黑,要不是他还理智尚存,此刻的宋义就已经是具尸体。
孙大夫没顾砚那么多顾虑,他拿过药瓶打开,倒出一粒红色药丸在手上,用小刀切了一点点,又看又闻,还尝了尝。
众人全都憋着气没出声,生怕打扰了他。
“怎样?”顾砚紧张的握紧拳头,生怕希望再次变成失望。
孙大夫蹙眉又挑眉,“此药可用,但也是治标不治本。”
“要想彻底解决,还是要找到解药才行。”
顾砚心里的大石头又增加一块,看着孙大夫让素云将两粒药丸在水里化开,喂到田恬嘴边。
但因她昏迷没有意识,药水根本咽不下去。
众人心急,顾砚上前接过碗,将药水一口喝完,在众人的震惊中用舌头撬开田恬的唇齿,直接将药水渡到她的喉咙口。
她被迫抬高下巴,将药水全都吞咽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