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东宫的女人啊，虚与委蛇再正常不过了。
顾清染浅笑道，“娘娘才是真美人，才能让殿下一见倾心。”
客套环节过后。
戚侧妃进入了正题，“顾良媛，都是聪明人那本宫也不跟你绕弯子了，和本宫结为盟友如何？”
“本宫得知，太子妃可是对你厌恶非常啊，在东宫，还是得有靠山不是吗？”
顾清染喝了一口茶。
并没有答话。
她又不是傻子，自然知道在东宫里讨好戚侧妃和太子妃任何一个人都没有用。
唯有抓住玄离的心，才能把自己立于不败之地。
戚侧妃见顾清染不说话，倒也不恼，轻笑了一声，“本宫的话，顾良媛可以好好考虑一下。”
“娘娘说的自然都是对的。”
顾清染慢悠悠的答话，“若是清染和娘娘结成盟友，清染哪日做的不让娘娘顺心了，还望娘娘海涵。”
都是千年的狐狸。
自然也没有什么聊斋可玩。
她们互相对视一眼，便知道这个盟友是交定了。
既然成了盟友，那必定要有交盟友的姿态。
顾清染状似不经意的说道，“嫔妾很早就惹得太子妃娘娘厌恶。”
“九华山之时，太子妃便让阿箬给我下药，找了一名狂徒溜进嫔妾的厢房，想要污蔑嫔妾的清白。”
戚侧妃微微有些惊讶，“竟有此事？”
她素来是知道太子妃的手段。
可她也不差，太子妃知道和她硬碰硬不会得到什么好处，反而回惹得一生腥。
所以从未用这种手段对付过戚侧妃。
顾清染轻轻点头，媚眼上扬，“那日若不是刚巧碰上殿下，妹妹我说不定因为秽乱东宫已经下天牢了呢。”
她说这事，是为了让戚侧妃相信自己是来投诚的。
若非如此，戚侧妃十万分的不信任她，两人之间互相算计，那可就不妙了。
但她要说的不止是这个，“娘娘，你知道太子妃身边的阿箬吗？”
戚侧妃和太子妃斗了两年了，自然是知道的。
“阿箬是怀远侯府的家生子，和含花一样，都是从小服侍太子妃的。”
戚侧妃自是知道顾清染不会无的放矢，“这个阿箬，可有什么不妥之处？”
“那日太子妃给我下药，便是派了阿箬来给我送下来药参汤，当时她看向我的眼神很奇怪，有不甘嫉妒，有大仇得报的快感。”
“很奇怪，嫔妾初入东宫，又怎么敢得罪太子妃身边的姑姑。”
“直到那天我发现，阿箬的眼神总是在太子殿下身上游移，仿佛在看——”
“爱人一般。”
戚侧妃微微有些惊疑，“此话当真？会不会是妹妹你误会了。”
顾清染摇头，眼里都是肯定，“娘娘大可去查一下，嫔妾在家里过的是什么日子，我虽是嫡长女，可父亲不管，母亲不爱，自小便会察言观色，那种目光，嫔妾定然不会看错。”
戚侧妃眼里露出精光，“若是这样的话，阿箬知道太子妃宁愿送含花到太子殿下的床上，都不愿意送她，想必——”
都是聪明人，话不用说的那么直白，都能听懂。
阿箬现在怕是已经知道同为侍女的含花成了奉仪，她怎么会甘心呢？
“竹青，我记得我们殿里里的稻枝和阿箬是同乡吧，你去让稻香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