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珩在她对面坐下，薄唇微动，缓缓道：“姜小姐，你说老王炸物店老板杀人藏尸？”
姜沅：“是。”
司珩：“你是怎么发现的？”
姜沅来的路上已经想好说辞，“我今天去买东西的时候向老板借用厕所，无意间发现的。”
她说话时，司珩的目光落在她身上，专注且犀利。
姜沅轻轻抿唇，接着道：“当时他的冰柜门卡到东西，我想着帮忙关紧，没想到会看见一颗人头。”
“冰箱里只有一颗人头吗？”司珩问。
姜沅皱了皱眉，“我不知道，我没敢细看，而且我怀疑他卖的炸肉不对劲。”
司珩看向她手边的袋子。
“你们可以拿去检测，如果这些肉的成分不对，那有可能……”姜沅没有把话说完。
司珩淡声问：“你是怀疑，他卖的炸肉含有人肉？”
姜沅点头：“嗯。”
司珩沉默片刻，缓缓道：“了解了。”
一旁做笔录的警员将笔录打印出来递给姜沅。
司珩：“核对后签名。”
姜沅扫了一遍笔录上的内容，提笔准备签字时，男人忽然出声。
“姜小姐，谎报警情是会受处罚的，考虑清楚再签名。”
姜沅掀开眸子看了对方一眼，不假思索地签上自己的名字。
离开派出所的时候是下午一点半，雪停了，天空还是灰蒙蒙的。
姜沅再次来到美食街，车子停在老王炸物店十米远的位置。
元旦假期第二天，美食街很热闹，老王炸物店门口竟然有几个人在排队。
姜沅看着这一幕，内心有些不平静。
如果这些人事后得知自己吃的肉不是普通的肉，会有多害怕？
姜沅想了想，果断地推开车门下车。
她站到老王炸物店的队伍后面排队。
老王看到姜沅排队的时候还笑呵呵打招呼：“美女又来买啦！怎么样，我家的炸肉是不是很好吃？”
“嗯，味道不错。”姜沅冷淡地应了一声。
很快排到她点餐。
姜沅说：“老板，你这里的肉还有多少？我全要。”
老王眼睛一亮，惊喜道：“美女你有没有开玩笑啊，全都要？”
“对。”姜沅说，“有多少我都要。”
确定她不是在开玩笑，老王欣喜若狂，“多得很！美女你先付三千块订金，一会儿出餐了再算尾款。”
“可以。”姜沅很快付了订金。
老王收到钱，立刻对后面排队的人说：“不好意思啊各位，今天卖完了。”
姜沅听见后面排队的人开始抱怨，甚至有人责怪她。
“搞什么，有钱了不起吗？”
“真搞笑，买那么多肉，吃到下辈子都吃不完吧？”
姜沅静静地听着，什么话都没说。
老王冲抱怨的客人笑道：“害，没办法啊，我家的炸肉太受欢迎了，下回请早啊。”
说完他又看向姜沅，“美女，你是要在这边等，还是晚点再来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