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节俭些许,日子不会太难过的。”司南封说。
姜绾转过身,“所以当真是一点没留?她所有的嫁妆都带走了么?”
司南封看到她眼底的失望和恼怒,忽然觉得心头很寒,搭在她腰间的手也瞬间觉得索然无味,“本来是你说的让她留在府内做妾,我原本想以三年无所出休了她的,这样就是她的错,她的嫁妆一分都别想带走,是你非要留着她在府内,现在又开始怪我了。”
“是她知晓我要娶你的时候就打算和离,她从来没有打算和你共侍一夫。”
“你说什么?”
“她说!你我不配!她不屑。”
姜绾冷笑:“你我不配?她这么说的?她还不屑?我都没有嫌弃她粗鄙不堪、大字不识,她还嫌弃和我共享你?呵呵,真是可笑,她当自己是谁啊!”
司南封面无表情的说:“前两日陛下圣旨里面说的清楚,封她为乡君,还赐了宅邸和城外八十亩地,她日后若是嫁人,夫君就是子爵了,子孙后代也可世袭爵位。”
姜绾撇了撇嘴,“不过是最低的爵位,只是陛下怎么会下这样的旨意?八十亩地,按照如今的收成,每年至少能赚六万钱,足够支撑如国公府这样大的侯爵府吃穿用度了。”
“她才一个小小的乡君,六万钱够用三年的了。”
更何况她的夫婿可以继承爵位。
那她岂不是成了香饽饽了。
本来不管是和离还是被休,到底是弃妇,哪怕会有人娶她但绝不会是什么好人家的。
但现在不一样了,陛下给了她封赏,是给她留了好大的一条退路,娶了她能获得如此多的好处,只怕京城中世家显贵的次子、受宠的小儿子都要对她趋之若鹜了。
但凭什么?
这是从未有过的例子,陛下为什么会给她破先例。
“赵浅浅,她是凝梦居士!”司南封望向窗外,想起如今京城中流传的赵浅浅所作诗集,那这辈子都做不到那样的天赋。
“凝梦居士?做什么的?是会做梦么?算什么本事!”姜绾嗤之以鼻。
司南封怔怔地道:“事到如今,我已经分不清真假了,到底是我在做梦,还是她在做梦,她的若梦诗集如今深受京城百姓喜欢,你说她才高八斗已经很不可置信了,谁知她竟然十岁成赋,被太后所喜欢赐名凝梦。。”
姜绾摇头,“我不相信,或者是她找的写手所为也不可说,赵浅浅我虽然没见过,可她若真有真才实学,为什么不参加女子科考。”
姜绾看着他:“你不会是在骗我吧,我不信,我真的不相信,你说得太过于夸张了,若梦进来很火,我是买了本在家读了读。”
“那么有深度的赋,怎么会是个深宅夫人所写。”
司南封没说话,因为他在佛堂里看到她抄写的经书,和若梦里面的笔迹一模一样,并未隐藏笔锋。
“到底真的假的?”姜绾有些恼怒,厉声问道。
司南封没见过姜绾如此凶狠的表情,一时间有些震惊。
“他说的没错,也没有骗你,赵浅浅就是凝梦居士,十年前,本王亲眼看到她为太后贺寿做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