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唤他的字(1 / 2)


“夫君,阿鹭他们大概还躲在林子里,子云受伤昏迷了,我们得去接他们。

”“好。

”褚昉轻轻应了句,却没有放开她,仍是托着她腰,以倒拔杨柳的姿势把人一转,陆鸢便安安稳稳趴在了他的背上。

护卫们远远看着,瞧见这一幕,都识趣地转过脸,先一步朝山下走去。

“我能走。

”陆离还是不习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与他亲近,如今只是被几个护卫看见,下山之后还有他领着的勇士,他到底是个发号施令的将军,怎能在众目睽睽之下背她?她若是受伤走不得也就罢了,她全须全尾的,叫人瞧见了,只当她娇气,见到夫君连路都走不得了。

褚昉往上一颠,将陆鸾重心稳稳地落在自己背上,“我觉得你不能。

”方才他抱她那么紧,还是能感觉她在颤抖,她心里是怕的。

她见到他时,分明腿都软了。

而今他来了,她可以腿软,无须再逞强。

陆鸢确实腿软,没再挣扎,所幸她是儿郎装扮,乍一看,像是褚昉的小兄弟,叫勇士们看了也不会太尴尬。

果然,褚昉背着她才一露头,就有个络腮胡子的大汉朗声笑问:“将军,这是上哪儿捡了个白净的小兄弟?”陆鸢心想随意敷衍两句,就让人误会她是个儿郎便罢,却听褚昉对那大汉道:“瞪圆你的眼,瞎清楚了,这是我夫人。

”那大汉果真凑过来,瞪圆眼睛去看陆鸢相貌,被褚昉虚晃一脚踢开了。

“远些,看什么看!”那大汉哈哈一笑,“看清楚了,真是个女郎,登对的很!”陆鸢没来由地脸一红,低了头躲在诸昉脑后。

原地休整一番后,折返接上贺震几人,赶了几日的路,在一个偏僻小村驻扎下来。

褚昉一面休整布防,一面差几个商队护卫前去接应分散行路的其他人。

村里人户稀疏,且地势险峻,易守难攻,是个绝佳的暂驻之地。

陆笔虽看不透褚昉的想法,但能就近驻扎无疑是件好事,至少老幼孕者不必再长途跋涉,而且有褚防和他的数古青壮甬十在,这里县安全的悄动和他的数白肯拉男士在,这里是女宝的。

贺震伤好之后,陆鸢经/>没有听到陆鸢回应,褚昉解释道:“将在外,军命有所不受,若都怕担责而缩手缩脚,毫无作为,难道眼睁睁看着自己家人流离失所?”“圣上要治我的罪,也得先把长安收回来再说,所以我暂时是安全的,你且宽心。

”陆鸢嗯了声,心下慰然。

他虽是这样说,但陆鸢知道他明明有更稳妥的办法,他完全可以从扬州前往蜀地,得了圣上授命之后再募兵北上,多线并进,退土蕃,收复长安。

可他怕来不及,甘冒被朝言诟病、被圣上责难的风险,自作主张募兵北来,为的就是尽快寻到他们,护下他们。

在他心里,规矩和前程远不及家人重要,这份果敢无畏实在难能可贵。

“照卿。

”陆鸢忽然轻声唤了句。

褚昉身子一僵,疑心自己听错了。

她以前偶尔会唤他“褚照卿”,但都是带着气性的嗔语,也唤过“夫君”,大部分时候都是有求于他,不曾像今日轻语单唤他的字。

褚昉不作声,装作没听到,想听她再喊一声。

陆鸢却没再喊,只是略带愧色的说:“很辛苦吧?”他如此真诚、如此全心全意地对待她,她给他的回馈却少得可怜。

就像他给她的信,总是动辄四五页纸,回回说的趣事新奇不重样,而她的回信,最多不超一页纸,还干篇一律,都是例行公事汇报家中近况,至多在信尾添上两句不轻不重的可心话。

可他从未抱怨过,来信仍是满满的诚意和用心。

若是她,莫说长此以往了,两封信都坚持不下去吧。

他的心志,不可谓不坚。

陆鸢想了这么多,褚昉只听出妻子心疼他了。

他本想安慰妻子,说句“不辛苦”,心念一转,咳了声,说:“是很辛苦。

”秋日的夜沉静如水,陋室之内一片寂寂。

褚昉没能等来妻子出言安慰,——时有些后悔。

他不喜把自己的难处说与人听的,方才也不知怎么了,嘴巴拐个弯儿就说出了那话。

其实没什么辛苦的,比这辛苦百倍的事他都扛过不少。

br/>褚昉想起信里与她提过一嘴受伤的事,伤在腿上,早好全了。

已经无碍,命根子还在,不信,你看看。

褚昉认真说。

陆剪被噎的无话,至此才算真正看清他为人。

想他毕竟是领兵的,常与草莽武人打交道,有些粗鄙之语也是张口就来,平素与文雅同僚打交道,在家中又是不苟言笑的主君,这些俗气便也压制着,而今夫妻之间,他便释放天性了。

“好了就行,睡吧。

”陆剪困倦地打个哈欠,这个话题再继续下去,这岌岌可危的床怕是彻底保不住了。

褚昉没有纠缠,只是拥着她合衣睡去。

他现在竟然有些庆幸她没有怀上孩子,不然她也得像陆鹭一样大着肚子奔波辛劳。

在不能保证守在她身边之前,他决定不让她怀上孩子。

没几日,褚昉收到圣上密诏,留下一些人护卫之后,与贺震一起离开了。

仅用了一个月,长安光复,圣上车驾还朝,第一件事便是整顿西北边务。

土蕃铁骑竟能在短短半月之内踏进京师,逼得圣驾弃城而走,实在是盛世之耻。

土蕃兵虽然攘除,但长安城内百废待兴,外防内务,国计民生,桩桩件件摆在圣上案头,朝臣也跟着早出晚归,势必要将圣上一贯标榜的监世尽早堆砌出来。

褚家也被土蕃兵打砸地满地浪藉,甚至放财物的库房还有火烧痕迹,幸而陆鸢在离京之前将一些重要的财货搬进了暗室,不致穷途末路。

褚府要修葺,陆鸢的铺子也要整修,为了赶工期,陆驾不惜花费巨资请了多批工匠干活儿,却没成想,就是这寻常不过的举动又引来一场风波。

有朝臣借此事发难,弹劾褚昉以公谋私,利用职务之便,私自挪用禁毁私钱,以次换好,中饱私,还将褚昉在扬州挪用私钱的事翻了出来,请圣上将褚昉停职查办。

褚昉此前被派往凉州整顿军务,刚刚回朝没几日,圣上虽念他功业甚伟,但既有人弹劾,这事便得查一查。

诸家和陆驾铺子的整修工作只能暂停,褚昉做京兆尹禁毁私钱时的案宗、褚家的私账甚至陆鸢生意上的账目都被翻出来查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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