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想。”白延文叹息一声道,“可你觉着她是会等着你,还是会等着我?我要两匹马,其中一匹并不是为了她。”
曹宽已得了消息,洛夕瑶不见了,同时不见的,还有那个侍女。
看着草地被压出的形状,曹宽问,“原本这里躺着的……”
“是熬药的侍女。”白延文道,“洛九娘太过警惕,要用人试药,我同她之间一丝信任也无,只能用……”他忽然想到洛夕瑶手段虽然多,可她不会武,那么她是如何在层层侍卫中消失的!
他反手捏住白延信的脖子,“说!那个侍女是谁的人?”
白延信不可思议地看着他,又看向曹宽,“那个侍女会武?”
“不可能。”曹宽摇头,“王家别院中除了管家,其他人都已被驱走,侍女都是从宫里带出来的,又不是武婢,不可能会武。”
“那便是有人先一步将人换了,等着将洛九娘弄走。”白延文恨恨道,“上当了。”他捏住白延信的肩膀,跳上被侍卫牵来的马,道:“我带老三去怀远衙门,曹统领稍后便可来接人。”
说罢,他在白延信颈间一捏,又不放心了给他一银针,这才捏着缰绳骑马离开,走时还不忘安一安曹宽的心,“我以平氏一族发誓,那个侍女不是我的人。你放心,我还想坐到至尊之位,所以不会在众目睽睽下杀老三。驾!”
“还愣着做什么?”曹宽道,“还不去衙门将三皇子接回来?”
“是。”
将侍卫都安排出去,曹宽垂头思索,到底哪里出了错,为何这样步步为营,竟还是让人钻了空子。
想到荣慧大长公主这些年的暗中经营,他长叹一声,知道那侍女定是早早被人安排进宫,被他们带了出来,也不知道宫里有多少个这样的暗线,看来二皇子和三皇子平安回京后,宫里又是一番腥风血雨。
看着侍女撩开云袖亮出的一排排闪着寒光的银针,不能动的洛夕瑶识时务地道:“我跟你走。”
侍女一声未吭,拆下发带堵住她的嘴,将她塞进太医院的马车中,光明正大地赶着马车从王家别院的后门离开,还不忘同守门的侍卫道,“有刺客夜探别院,你们警醒些。我采药回来会用哨子,不是熟悉的声音一定不要轻易开门。”
“知道了。”
显然她已经不是第一次赶马车从后门出入,侍卫打开门,马车一离开,便将门栓住。
一离开别院,侍女便换了衣服,砍断马车上的绳子留下车棚,带着洛夕瑶骑马进山。
洛夕瑶被地颠得胃都要吐出来了,她用了好久才将发带吐出来,虚弱道:“你再这样折腾,没见到你主子我便一口气没上来去了。你想清楚,要带我的人还是我的尸体回去!”
侍女灵活地拈起一根银针,给了洛夕瑶一下,“睡了便没感觉了。”
洛夕瑶眼一黑,晕了过去。
即便晕过去,她的左手也紧紧捏着,没有松开过。
洛夕瑶是闻着青草香醒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