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皮帆没有用在骨船上,倒是用在了这里。
倘不是鱼皮帆沾水后湿滑,他们这群人便不能顺利挤过去。
骨船是带不过来,可是篙竿和鱼皮帆说不定还有用。
他们整理鱼皮帆,重新背起包袱,拿着篙竿和冰刃开始观察四周。
胖子叹了口气,回头看向贴着水面的石门,“这种机关到底是做什么的?平安踩着的那处,会不会能把石门抬起?这么完整巨大的石墙,算得上是断龙石了吧?可这布局明显不对啊!”
“也许这里是前人给后来者留下来的一个命门。”瘦子道,“你若不甘心,再回去把平安踩过的地方踩一下就知道会如何了!”
胖子听到这话一惊,直接当没听到。他环顾四周,幽幽道:“这里火把又都是燃着的,真诡异。”
“总比伸手不见五指好吧?”丁振道,“你想想,石壁上有火把,有个什么我们也能看到,可若是我们举着火把,有个什么须得近前才能看到,岂不是更诡异?”
突然之间,一阵劲风起来,贺兰临漳一把拉过站在石阶上面对石像的洛夕瑶,右手长剑刺了过去,就在那一瞬间,石壁内的火把竟全都熄灭了。
好在还有青面蛾。
而白延文不声不响地拿出了一颗夜明珠。
不管如何,他们周围终不是漆黑一片。
洛夕瑶轻声道:“是飞蛾。”
“方才的破空声是飞蛾?”贺兰临漳皱了皱眉,长剑一抖,并未入鞘,他并不认为飞蛾能发出那么大的声响。
“倘不是一只,而是一群呢?”洛夕瑶拍了拍他的手,“飞蛾也是虫,我来。”
飞蛾最可怕之处在于身上的磷粉,或致幻,或致命,或……
以洛夕瑶为中心,她让青面蛾将自己人保护起来,其他人被飞扑而来的蛾子弄得一身狼狈。
洛夕瑶暗暗数了下白延文那边的人数,发现他们竟还有十五个人。
不过,活着的多,死去的更多。
白延信的暗卫竟比白延文手下的人多,让洛夕瑶微微诧异。
她知道白延文离开安宁江后,一路人马都是沿途拉起来的,进地宫的人,与其说是白延文的,不如说是陈永年的北泉兵。
那么……有陈永年和袁明德在,北泉精兵还死了那么多,白延文在其中又做了什么……想到这些,洛夕瑶的神色有些微妙。
白延文看起来颇为淡定,竟还扶了扶发冠,他安静地跟着陈永年和袁明德,并未出手。
洛夕瑶忽然开口:“同金银玉器相比,有些人更想要的恐怕是传国玉玺吧?毕竟传言得传国玉玺之人才是真正的天命所归,统一天下。啧啧啧,二皇子和三皇子在地宫九死一生,不知东齐帝和太子此时在京城做些什么?”
“贺兰王妃早不挑唆晚不挑唆,是因为什么?”袁明德抖了抖衣衫上的磷粉,喉结微动,不知咽下了什么,“让我猜猜看,可是贺兰王妃在此发现了什么,觉得碍手碍脚之人太多,不得不处之而后快?”